,回到周是安这里,已经这个点了。 “茶还没喝?”周是安埋怨道,“我话还没说完,就走?” 言晏冷眼回他,心想,谁瞧你那不言不语盯人的眼睛,再就一个苹果咬得嘎嘣脆还不睬人的样子,都想走! 事实是,言晏几乎猜到了他要做什么,她有点怕周是安了,她有句话调侃的话,一直没好意思冲他说。 眼下周是安从沙发上站起身,拉言晏坐他身旁,一副谈正经事的模样,“小汪那边,你替我去观礼,封个人情一并带去吧,他原本也是请咱们一起去的。” “你一开始就没打算去?”言晏看得出周是安眼里应酬缺缺的心神。 “在谈一个事业单位的设备革新,下周一定回不来。” “切,”言晏不免要泼他冷水,“你就是回得来也不见得会去!” 周是安侧身坐着,靠里的手肘撑在沙发靠背边沿上,往上的手,食指正有意无意地刮着自己的眉毛,“何以见得?” “周先生的酬酢向来要花在有利益往来的饭席上。” “哦?”周是安轻笑一声,薄唇抿一抿,“我在你眼里,一向这么市侩的?” 言晏不说话,权当默认。 周是安把他那吃一半的苹果递给言晏,笑吟吟的眉眼里,盛得满是逗弄女人的招人厌的习性,轻浮得很,言晏才不理会他。 “如果我告诉你,其实我最怕应酬交际,你信不信?”周是安丢开手里的苹果,拿刚才沏茶带过来的一块热毛巾揩揩手,再饮一口盖碗里的普洱,好像这酽茶解了不少午间的余酒,他换一种神色来望言晏,“原先是没打算去的意愿,想着人情到了就可以了,可是昨晚那小子送我回来的时候,满心满意地邀请我带你去,还说父母关照过,周先生定要排在主桌位置去的……” 周是安说着,难得一脸盛情难却的颜色,一副教言晏领会的窘迫,“一想到汪家父母举着酒杯,要谢我再说些衣食父母的话……” 周是安闭闭眼,太教人不自在了! 确实,这种中国式关系,太叫人头大,言晏莞尔,心疼周某人一秒钟。 回过神来,“那你把请柬给我的意思是?” “小汪一直很喜欢你这个老板娘,所以,老板娘就勉为其难,替我走一遭这非正式社交了。” 言晏把那红色请柬直接拍周是安脸上了,见鬼的老板娘,“说到底你还是生意人,不见兔子不撒鹰,看人下菜碟,平头老百姓的红白喜事,轻易请不动您的大驾。” “我要是真这么浑不吝,索性不求你去就是了,何必在这朝你腆着脸呢?”周是安说着,伸手覆在言晏的手上,温柔揉搓。 “小汪跟我也第六个年头了,倘若一般同僚的礼遇,去就去罢了,我只是实在不想应付他父母那样情深意切的人情,本就是职场里很平常的雇佣关系,实在没必要信誓旦旦地谢来谢去……”周是安缓缓朝言晏欺身,耐力地同她讲道理。 言晏避不开他的亲近,只问他,为什么他不想应付的社交人情,非得她去! 有这个必要嘛? “有,且非你不可,我们言晏没听过,太太外交嘛?”说着周是安俯身来含言晏的唇。 穿堂的风,吹散开室内玻璃瓶皿里娇艳欲滴的狐尾百合香气,沁入鼻息里,有着化不开的甜气。周是安端过那盏半凉的普洱茶,玩笑说,言晏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