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中一凛。 “笙笙,做噩梦了?” 听到熟悉的声音,从梦魇中清醒过来的江笙,眼窝儿里的水珠儿成串儿的落了下来。然后扑到了霍宴执的怀里,将脸埋在他的胸前,把自己藏了起来。她不想让人看到自己这样的一面。 这无声的抽泣让霍宴执的心跟着揪到了一起,他蹙眉,手抬起后,却久久没有落下,一时不知该如何是好。 等了会儿,霍宴执轻轻拍了下江笙的小脑袋。 “哭成这样,难道是因为写不出来复习计划吗?” 他低沉的声音透过胸腔传进耳膜,知道这是在变着法子的安慰自己,江笙的心情平复了许多。 闻着他身上清冽的味道,心底那些被释放出来的恐怖回忆,又慢慢收了回去。 感受到江笙的动态,霍宴执知她自己调节好了些,悬着的心才落回了原处。 可那眉目间久久化不开的寒霜冬雪,有种杀伐间的凌冽与霸道。 江笙父母离奇出事,江家当家人席位空缺,江笙二叔事发后第一时间接手江家生意,要说这里面没有巧合,实在是难以让人信服。 但自燃的车子已经烧成了灰烬,要想查到真相还需花费更多功夫,但不要紧,他霍宴执有的是时间陪着玩儿。 他的手还浮在江笙的头顶,许久未动,江笙将脸抬起来些,仰头看向他。 觉察出胸前温度一凉,霍宴执低头,和江笙的视线碰到一起后,才注意到自己胸腹那处衣服,已然湿了一片。 “对不起,把您的衣服弄湿了。”江笙揉了揉鼻子,略显歉意的看着湿衣服下面若隐若现的肌理线条。 女孩儿鼻尖有些微红,眼眸水汪汪的,像潋滟晴好后的池塘,开着沁香的莲。眼尾因刚刚情绪波动的缘故,泛着红晕,越发像只无害的小兔子。 “等我下,我去换身衣服。”霍宴执声音淡淡,并无任何责怪之意。 江笙意识到自己的手臂还箍着他的腰,连忙松开,坐直身子,佯装无意。 等霍宴执进了隐在总裁办的休息室,她才抬手摸了摸自己的脸,有些烫。 刚刚,她是抱了他吗?他的腰劲瘦有力,没有一丝多余的赘肉。身上的味道像高山远水般低调典雅。 等意识到自己做了什么又在想什么时,江笙抬手盖住了自己的脸,不能再想了。 霍宴执换好衣服再出来时,江笙已经恢复如初了,这种梦,自打半年前,几乎隔段时间就要做一次,她已然成了习惯。 男人看她还坐在原处,便闲庭信步的走到她身边,弯腰凑近,将视线定在了那张只有六个字的白纸上。 他的呼吸突然靠近,江笙下意识躲了躲,却又正好触碰到他放在椅背上的手臂。 一时间进退不得。 霍宴执看过那书写肆意的字体,又转头看她,“你要是我的员工,现在就该收拾东西走人了。” 江笙小小的“哼”了一身,“我才不要给您打工呢。” 听她有心情说笑了,霍宴执自然配合。 “哦?笙笙这话怎么说?” 这种想法倒是新奇,想他霍氏企业,如今算是业内半壁江山,他又一向高瞻远瞩,明明给他打工才是明智之举。 江笙鼓鼓腮帮子,“您在布置任务时,没有考虑到员工的实际水平,身为领导,是不是欠缺考虑啊?也许她压根就没有丝毫理论知识呢?” 她说了这么一大堆,霍宴执算是听明白了。 “所以我们笙笙,是连高中三年的基础知识都不会。”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