盏一盏接连亮了起来。这间小别墅里,虽然没有请住家的保姆,但一切摆设都干净整齐,大概是有定时的做清洁。 二楼只有两间屋子,霍宴执打开向阳的那间房门,透过走廊的灯光,能看到屋内淡淡的暖色系装潢。 他怕吵醒江笙,慢慢把人放在了床上时,江笙迷蒙的皱了下眉头,却还是没有睁开眼睛。 霍宴执没有立刻把枕在她脑后的胳膊抽出来,就着这姿势,垂眸端详着近在咫尺的睡颜。 重逢这段时间,两人见面的机会屈指可数,不是处在对手的位置,就是在他处心积虑的谋求下得来的片刻时机。如今这样安安静静的躺在他怀里的江笙,就像玩累的小猫儿,终于可以顺顺毛了。 霍宴执觉得此刻的自己就像被浸在欲、望鸿沟中的人,三年来压抑的渴求就在身边,他想亲她想得要疯了。 可江笙却像纯洁的睡莲,让人不忍去触碰。 “简直疯了。”霍宴执声音低沉,虽然不舍,却还是慢慢将手抽了出来。 江笙却在这时忽然睁开了一条缝隙,朦朦胧胧间,她抬起皙白的手臂,揽住了霍宴执的脖颈,将人拉下来后,贴了贴他的脸颊。唇瓣无意间的触碰,让霍宴执的神经一下紧绷起来。 “霍宴执?你又来梦里打扰我睡觉了......” 突然的亲近让霍宴执心里那团火越发难忍,可这撩拨他的罪魁祸首,却又酣然的睡了过去。 他也不能和一个累的现实与梦境都分不清的人计较,无奈叹了口气,只好将挂在自己肩膀的手臂拉下来,再拉过被子盖在江笙的身上。 临离开前,霍宴执忽然想起什么,又折回了她卧室的卫生间里,挑了只她的口红,在镜子上留下一行字,他勾着唇笑了下,出了江笙的家。 江笙已经很久没睡过这么沉的一觉了,但因为生物钟作祟,还是在早上七点的时候准时清醒了过来。她睁开眼看了下四周,是在自己的房间里,但如何来的,记忆有些模糊。 她最后的记忆点,是霍宴执...... 想到这里,江笙忽然坐了起来,被子滑落的瞬间,她发现自己还穿着昨晚的衣服。那些零散的片段串起来,也就知道肯定是霍宴执把她送上来的了。 最近一直这样高强度的工作,让江笙身体负荷过重,以前在外国交流时,也出现过这种忽然就晕睡过去的现象,她这身体还是太弱了些。 昨晚就直接睡了,连妆都没卸,脸上有一种厚重的黏腻感,江笙掀开被子下了床,进了浴室。 在她抬眼看到镜子的时候,忽然愣在了当场。 镜子上,用口红写下了龙飞凤舞的一行字,这字迹和主人一样透着张扬不羁,但对方似乎还怕她认不出来似的,偏还在下面留了署名,“霍宴执”三个字可谓耀武扬威。 x年x月x日,江笙咬了我,秋后算账。 ——霍宴执留。 这个时间,细算起来,她还在上高中呢,奇奇怪怪的说什么胡话呢。她怎么会咬他,一点印象都没有。 江笙觉得他就是故意的,真正的目的就是为了让她知道,昨晚是霍宴执把她安顿好的。再胡诌些乱七八糟的言论,让她心里不安。 这么想着,就觉得面前这行字都快变成了霍宴执的脸,她懒得看,拿了纸巾就开始擦。 忽然,江笙想到了什么,动作一顿,再看镜面上残留的那个“咬”字,就觉得似曾相识起来。 她转身跑出浴室,拿了手机去查那个时间,是大年三十那个晚上,她听了沈蓝的话,喝多了酒壮胆,结果发生了什么全然都忘记了。 过后去君山,她发现了霍宴执脖颈处的伤痕...... 他的伤痕是自己咬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