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我早看出来了!” 秦敏微微一愣,却很快又冷眼看去,“我喜欢他,就非得他也喜欢我?你什么道理?” 芍药无话可答,只能由着夫人远去了。 这一夜,顾北月并没有回来。可是,他也没有走远。 他就在巷口那家茶楼的屋顶上坐着,这辈子似乎从来都没有这么愁恼过。即便……即便面对皇后娘娘之事,他总能以最理智的状态,想到最好的解决办法。有了解决办法,也就不愁恼了。 可是,面对秦敏,他竟不知道该拿她怎么办?找不到最好的解决办法。向来行事不后悔,偏偏在这婚事上,他后悔了。 正当韶华的女子,样样都好,就连性情也是极好的,怎么就偏偏陷入了他这困境? 原本婚事已经是耽误,可今日,她的眉头紧锁,她的如释重负,她那一句,“幸好幸好,吓着我了”,让他恍然大悟,他不仅仅耽误了她的人,也耽误了她的心。 思及此,顾北月嘴角不自觉泛起一抹无奈的笑,他喃喃自语,“傻姑娘……” 翌日上午顾北月就回去了。 他昨日撂下那样的话,秦敏没有回答他,他倒也没有要秦敏回答什么。两人仿佛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过一样,还是客客气气。 等了一早上,龙非夜和韩芸汐都没有出现。知道天色暗下来,顾北月才收到龙非夜的飞鹰传书,说是长宁盐盐场那边出了事,要赶过去瞧瞧,下回再来。信后,韩芸汐在亲自写了一句,“留得青山在不愁没柴烧,这阵子别累着她”。 顾北月看着信,颇为意外,“长宁盐场就在隔壁县吧?” 芍药等了很久,见夫人没回答,她才淡淡回答“是”,全然没了之前的积极。 顾北月径自笑了,“原来是南下来查盐税的。” 秦敏和芍药都不是很明白,秦敏问说,“皇上和皇后娘娘都不来了吗?” 顾北月原本想把信函递给秦敏的,可是突然想到信中最后那句话,他就又把信收回袖中去。 他说,“嗯,急事走了,不来了。皇后娘娘让你好好休息。秦敏连忙道,“一定代我谢谢皇后娘娘!” 顾北月点了点,他到门外去,喊了一声,一直隐在暗处的侍卫就出现了。 “去把玺玉伯他们叫过来,孩子也抱来吧。” 秦敏和芍药面面相觑,都很震惊。 这宅子附近居然还藏着侍卫?藏多久了? 秦敏急急低声,“我们说的话会不会都被听了去?” 芍药却嘿嘿笑了,“夫人,不怕,又没说假话,咱们说的都是大实话。” 秦敏迷眼看去,芍药才意识到自己又开心忘形了,立马悻悻闭嘴。 没多久,玺玉伯就带了奶娘和孩子过来。 孩子才一岁多,是个男孩。也不知道他亲生父母长什么样,他长得可好看了,就像个瓷娃娃,五官精致,粉雕玉琢,那双黑白分明的大眼睛里,尽是懵懂和生涩。 他是奶娘带大的,玺玉伯看着,几乎没见过生人。一岁多了,除了走路得比一般孩子早和稳,其他的并没有什么出众的。和寻常人家的孩子比起来,还显得稚嫩和胆怯,若是喝糖糖,睿儿这两孩子比起来,那就真没得比了。 他开始是被奶娘牵着,进门后看到顾北月和秦敏她们,就怯了,抱着奶娘的大腿,一直往后躲。 “他叫什么名字?” 秦敏看着那孤儿,心疼之余,心中也多了一份情愫。毕竟,这孩子本该成为她和顾北月亲生之子的。 没瞧见这孩子,她还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