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意道,“孙大夫说你身子骨很好?” “嗯,迟早会有孩子的。”说完,她往沈聪身边靠了靠,见他目光幽幽望着自己,邱艳不解,“怎么了?” “没什么,走吧,爹家里可有什么需要帮忙的事儿?”沈聪搂着她,神色难辨。 揭开沈聪背上的背篓,邱艳惊呼出声,“怎么这么多肉?”她数了数,十多条了,下边还有各式各样的糕点,花生,桂圆,邱艳眼睛都瞪直了,尤其桂圆,价格贵,她甚少舍不得买。 “他们送的,你收着就是了,给爹拿几条肉出来,剩下的咱带回家吃。”肉多,邱艳拿了四条给邱老爹,邱老爹连连摇头,“不用,你们拿回去就是,我一个人在家哪吃得完。” 邱艳和沈聪坚持,邱老爹没有法子,只得收下,邱艳又给邱老爹装了糕点和瓜子,邱艳记着去年过年玩的游戏,手指动了动,跃跃欲试的朝沈聪比划了两下,后者面无表情,像有心事似的。 待雪小些了,叫上沈芸诺,三人才准备回家。 两个背篓,沈聪背重的,邱艳背轻的,沈芸诺拿篮子给邱艳分担了些重量,路上遇着从邱长胜家里出来的肖氏,想来事情没有成,肖氏脸色铁青,不时背过身碎口痰,邱艳不想和肖氏打招呼,偏生肖氏见着她们,脸上愤怒散去,换成了笑,“艳儿和聪子家去了?背篓是你爹给你们准备的?”她没见着沈聪进村,故而不知道沈聪又背了个背篓过来,她以为是邱老爹送的,语重心长道,“艳儿,瞧瞧你爹,挖空心思对你和聪子好,往后你们可要常回家看看,别让你爹孤零零一个人,手头宽裕了,多多孝顺你爹,你爹就你一个闺女,往后什么都是你的。” 邱艳有意解释两句,被沈聪的眼神制止住了,回去路上,邱艳和沈聪嘀咕,“我二伯母藏不住话,咱前脚一走,后脚她便会大声嚷嚷开,不知情的还以为真是爹送咱的呢。” 看她气愤不已,沈聪不以为然,“她们整日无所事事,找点话题聊也好,何况,二伯母说的不错,爹一个人在家,平日连个说话的人都没有,得空了,你和阿诺常回家瞧瞧,陪陪爹。” 闻言,邱艳心中一暖,不和肖氏一般计较了。 几日大雪,河里结了冰,村里的孩子在冰上凿冰,杏树下大人们围在一块,脚边放着个篮子,脚搭在篮子上,村里人舍不得烧炕的人家都会做个篮子大小的炕,在里边烧柴,外边搭件不穿的衣服,把脚放在上边,暖和得很。 沈丘山偷了村里人不少东西,大家起初以为是沈聪偷走了,谁知另有其人,对着沈聪,大家面臊,不自然的别开脸,沈聪视而不见,兀自往前走,看三人拐过树林没人影了,才有人小声道,“为什么不敢说,沈丘山偷了东西不假,他也不是什么好人,咱村里大多东西都是他偷的。” 不过,说这话的人底气不足,声音低若蚊吟,旁边的人像没听见似的,继续之前的话题,对沈聪,他们能不招惹就不招惹,否则,纯属自己惹祸上身,自找麻烦。 回到家,邱艳放下背篓,沈聪抱柴烧炕,邱艳将背篓里地东西整理出来,才发现,今年置办的年货明显去去年多,买的布,邱艳收了两块,粉红色的布给沈芸诺,“嫂子针线活不好你也清楚,布留着,做衣服也好,往后当嫁妆也罢,搁你屋里。” 沈芸诺不扭捏,镇上沈芸诺问她喜欢哪种颜色布料她就明白了,布做嫁妆无非给大家看,遇着贪婪婆婆,手里的布也保不住,买的时候她便打定主意做成衣衫。 邱艳收拾好东西,屋里暖和起来,晚饭后,邱艳和沈聪上床歇下,她才问沈聪,“今天是不是花了不少银子?”价格别平日便宜,可他们买的东西多,想了想,她直起身子,翻身下床,打开衣柜,拿出里边的银子,沈聪转过身,笑道,“一年就置办一回年货,多花点银子算什么,银子这东西,生不带来死不带去,没了再挣就是。” 话还没说完,就听沈芸诺惊叫道,“聪子,咱家是不是来人了?”她翻来覆去的数,银子没少不说,还比上回数的数额多了,满脸困惑的看着沈聪,等他回答。 “家里真要来人,这银子还在?”沈聪掀了掀眼皮,眼底尽是鄙夷。 邱艳想想还真是这样,放好银子,问沈聪多出来的钱哪儿来的,看沈聪高深莫测的表情邱艳就明白他知晓钱的来历,爬上床,好奇的盯着沈聪,沈聪搂过她身子,不甚耐烦道,“偷的。” 邱艳不相信,抵了抵他胸膛,“到底哪儿来的,今天二伯母还和我说荣堂哥挣了钱,三伯母想买田地,聪子,咱也得想想之后怎么办,钱留着,等阿诺成亲,咱多攒点钱,买两亩田地才好。”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