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透出一丝嘲讽,面露不屑,冷笑道:“佛不入地狱,谁入地狱?” 这一次究竟会是谁入地狱,还真是好奇! 当初他便说过沈星源死了,这件事也没那么简单结束,不过是刚刚开始。 那个借《推背图》对沈家的人是谁,他会找出来,可就算是找不出来也不要紧,等计划达成,到时候那个人对他而言也就不重要了。 “菊花台?” 无尘大师轻声念了这几个字,面露笑意,话虽如此,他心里也着实有些好奇究竟谁和他一样来自同一个地方,也不知道他究竟认不认识他,那个人又知不知道他的来历。 “会是谁呢?”无尘大师低声问了一句。 殿内安静无声,没有人回答,只有那一尊佛像还平静地与无尘大师对视,目光平静淡然,大有度化天下人之势。 幽暗的大殿,最后一支蜡烛也渐渐熄灭,整个完全被阴影笼罩下来,唯有大门处的缝隙隐隐透出几缕光,十分黯淡。 静悄悄的大殿,唯有无尘一人的低语。 …… 左手作画,这分明是故意如此,从一开始赋诗作画想必就是为了引出这左手作画。 齐慕阳很不安,当初他画那一幅图便是左手,写的诗却是右手,之前他为了对付沈星源,苦练了右手另一种笔迹,还有左手书法,那右手绝对很难看出,除非他真正显露出来,绝对不会有人知晓。 至于左手作画可没那么简单,毕竟他不是左撇子,左手绘画本就十分困难,很难控制,绘画本就是一气呵成,整幅画要是一处地方,一处晕染,一处点缀,便很难随心,往往会不由自主地画出来,越是想要强行控制,就越会给人看出破绽。 方少意疑惑地望着宁和大长公主,低声问道:“你说她这又是为何?怎么看着都觉得奇怪,怎么突然又要左手作画?” 就连方少意都看出事情没那么简单,宁和这番话很是古怪,齐慕阳又怎么可能不明白。 刚才宁和大长公主便问过他对那首曲子怎么看,现在又要左手作画,这明显便是为了找出当初传沈家那些有关谋逆之人。 贺子章、方少意、蒋志云……还有他,这似乎是故意在找那些曾经和沈家结过仇的人。 不过宁和她凭什么认定,传那些话,画那一幅图的人便是在他们几人中间,为何不会是其他人,毕竟不是全京城的人都进了大长公主府,参加这次的赏菊宴。 要是那个人并没有出席,那可不就白费了宁和大长公主这一番心思? 齐慕阳心里不安,这宁和大长公主绝对不会做这无用之事,她肯定是知道了什么,才会找他们这些人过来赴宴。 “齐慕阳,你可会左手作画?”方少意问了一句。 齐慕阳不敢再多想,现在最重要的是要避过这一劫,左手作画他究竟该怎么才能化解这一劫? “倒是试过左手作画。” 齐慕阳抿了抿嘴唇,低声回了一句,转而扫了几眼凉亭之外的其他人,眉头微皱,又转身望着方少意,问道:“那你觉得大长公主这次的赏菊宴,究竟是为了什么?” “曲子?左手作画?” 方少意眼神一凝,低声喃喃念了几句,仔细想了想,看着望月台中的那些鲜艳的菊花,正声说道:“只怕是为了找人。” 方少意猜出了宁和大长公主的意图,在场的众人哪个又是蠢人,或多或少也猜出这次的赏菊宴暗藏深意,这看似平静的赏菊宴背后还不知有什么等着他们。 齐慕阳点了点头,说道:“我看也是找人,就是不知道大长公主究竟要找何人,为何会花这么大功夫?” “谁知道!” 齐慕阳脸上虽然带着疑惑,可是心里却紧张不安,想到刚才那首曲子,他本就不安,也不知道是谁作了那首曲子,写了那首词,那个人很可能和他来自同一个地方。 望月台里面的这些看着年轻俊美少年,一个个妖娆风流,可那几道凌厉的目光他却是能很清楚地感觉到分明是有人盯着他。 这都是当初他和苏上学到的,要不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