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然苏安瑛那边哇的一声,不知道哪个哭了,接着,另一个也跟着哭了起来。 许世彦一个激灵瞬间清醒,赶紧开灯,披上棉袄抱起一个,哦哦的哄着。 苏安瑛也披着棉袄起来,抱起另一个,伸手一摸,尿褯子湿了。 俩小的今晚睡太早了,刚才苏安瑛也忘了把把尿,这下,连褥子都湿了。 “你看看闺女尿了没?要是没尿就抱去把尿,尿了就换褯子。” 苏安瑛瞅了眼许世彦,教他怎么做,这边则是动作麻利的给小儿子换裤子换褯子。 又把尿湿的褥子抽出来,扔到一边去,另外找个小褥子垫上。 幸亏之前周桂兰拆了些旧棉衣,给俩娃做了好几个尿垫子,还有许海源他们小时候的小尿褥子也都在。 铺在大褥子上头,就算晚间尿了,也顶多是上头小褥子湿了,不至于把底下大的也弄湿。 要不然,一天天不用干别的,净拆褥子去了。 许世彦摸了一把,闺女没尿,赶紧抱着去把尿。果然,好大一泼。 “你们两个小混蛋,幸亏刚才没哭。” 许世彦抱着闺女回来,把闺女放回被窝里,瞅着小丫头闭着眼睛哼几声又睡着,松了口气。 小丫头好哄,一会儿就睡了,那头小儿子不行,换好尿褯子后,小家伙闭着眼睛哼唧不肯睡。 苏安瑛一看,知道儿子这是要吃的,于是抱起来儿子喂奶。 结果,吃了没几口,那小子就睡着了。 “平时我都是晚上八点多,给他们喂饱了哄着睡觉。 他们大了能睡整觉,差不多早晨四点来钟醒。 今天这是下午人多闹腾的没睡,晚上睡太早了,所以半夜起来闹。” 苏安瑛把睡着的小儿子放下,又拍了拍,确认儿子睡熟,这才躺下。 许世彦伸手,搂着媳妇,夫妻俩靠在一起,不多时也睡着了。 许世彦出门两个多月,家里根本顾不上,肯定是积压了不少事情。 回来了也捞不着休息,第二天一早又得忙活。 先是去了趟韩家,韩立伟要走,许世琴身体还没康复不能去送,许世彦这个舅哥只能去一趟。 送韩立伟上了车,许世彦跟韩立民两个也没坐驴吉普,就这么往回溜达着走。 到镇中心的时候,许世彦往林业局那边拐了下,顺道去了趟裁缝店。 许世琴现在这样子,估计年前是不能来上班了,少不得要跟许世琴的师傅说一声。 秦师傅很好,一听说许世琴手术很成功,也跟着高兴。 直说让许世琴在家养着,不用着急回来上班。 “小许啊,那个世琴这次花了多少钱?你带收据回来了么? 你把收据都给我,我去局里找找人,看看能不能多要点儿补贴啥的。 当时你们着急出门,我也忘了说,世琴这个能报销一部分手术费和医药费。” 秦师傅冷不丁想起这事儿来,赶紧管许世彦要医院的收据啥的。 许世彦还真是带了那些材料过来,一股脑儿都给了秦师傅。 “秦师傅,您也别太为难,能给报多少就报多少。” 钱都花出去了,能报就算是惊喜,不能报也没辙。 倒不是许世彦多大方,关键是不想秦师傅太为难。 毕竟这裁缝店只是林业局下属小单位,都排不上号儿。 秦师傅也没多大权利,一切都得按局里规定走。 “行,你放心吧,我尽量给争取,那要是争取不来太多,你们也别失望。” 秦师傅也没敢打包票,只说是尽力。 出了裁缝店,许世彦又去了趟局大楼,找郭守业。 他从省城带回来一条好烟,是通过楚老的关系买到的,正好留着给郭守业。 郭守业早就知道了许世彦陪着妹妹去手术的事儿,所以一见到许世彦,先问许世琴手术的事。 得知一切顺利,郭守业也挺高兴。 许世彦把烟给他,郭守业见过世面,一看就知道这是好玩意儿,高兴的不得了。 非得要把钱给许世彦,权当许世彦帮他带回来的了。 许世彦哪能要钱啊,俩人推让好一会儿,最终郭守业只能收下。 “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