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系,好不容易想办法送去银行学校念了专科,毕业后分配到建行。 许金秀好像复读了三年,最后还是她姐夫给想办法,也安排到银行学校,毕业后分配到农行了。 有前头这俩做例子,许金萍中考那时候,一大家子都让她考中专,说的基本上也就跟郭守业差不多。 女孩子上高中心思太多,很难学习好,反正就那套嗑儿。 许金萍心气儿高,不想考中专,再加上那几年中专也不算太好了。 因此许世彦没理会兄嫂的建议,支持闺女读高中。 因为这件事儿,家里兄弟们都特生气,就觉得许金萍不懂事,不听话。 也觉得许世彦太惯孩子,由着孩子胡闹。 可能是许金萍心里也憋着一股劲儿,所以读高中的时候成绩一直很好。 女孩子学理,成绩始终年级前三,后头甩一大票男生,根本看不出啥女生智力不如男生之类的。 当然,这些话,许世彦没法说。 郭守业的闺女,也不是他许世彦的闺女,说太多了没用。 正好郭守业的酒杯空了,许世彦拿过酒瓶子来,给郭守业倒上,俩人边喝边聊天。 说着唠着,就说到了老人这方面,郭守业的父母都在林场,岁数也不小了。 郭守业就说,有了这笔钱,他就在松江河置办一处大点儿的房子,把爹妈接过来养老。 又说父母岁数大了,身体不太好,老爷子的寿材,他都给准备了。 听到这儿,许世彦心里一动,“哥,你还能弄到好寿材不? 要是能整着,帮我弄一副或者两副都行,该多少钱我出。” 许成厚念叨过好几次了,说是他那个岁数该预备寿材。 前些年破除封建迷信,早就没有啥花圈寿衣店啊,寿材店之类的了。 谁家有老人的,都是提前就准备寿材,等着老人没有了,赶紧找木匠拢起来。 以前有那种家里穷的,没钱买寿材,人没了之后,就用棒槌板子钉个薄皮棺材,随便弄去埋了。 许成厚是老做派,对这些可在意了。 许世彦也明白,就是没机会找人淘登。正好说到这儿了,他就随口问一句。 “寿材啊?你说你要啥样儿的吧?红松还是沙松? 还是红松吧,红松的最好,沙松的差。要多厚的,四五六的行么?” 郭守业一听就笑了,这东西还有啥能不能弄得着?林业局缺啥,都不带缺木头的。 寿材,以红松的最好,沙松次之,白松的最差。 郭守业说的四五六,说的是寿材的规格。 底四寸、帮五寸、天六寸,这是最好的寿材,一般人都是二三四的,也有人家实在买不起,用一二三的也行。 “不用不用,可别四五六,二三四就挺好了。”许世彦赶忙摆手。 四五六的寿材太厚太沉,其实没那个必要整那么厚。二三四的就挺好,属于正常规格。 “切,二三四的算啥?这事儿你就不用管了,包在我身上,我随便找哪个林场的场长,都能要出来。 放心,保管给你找最好的,一个疤节儿都不带。” 郭守业拍着胸膛保证,这点儿事在他这,啥都不算,一句话就办了。 “行,那就拜托郭哥了啊,我还寻思这事儿找谁呢。”许世彦就笑了。 人情往来嘛,就得这样,该张嘴就张嘴,求人办事多了,也就不愁得慌。 而且,越来往就越近便,感情,不就从事儿上慢慢处的么? “来,哥,咱再喝一个。”许世彦端起酒杯,跟郭守业碰了下,俩人各自喝了半杯。 白酒可没有一下就干了的,再说了,许世彦一会儿还得回家呢,天冷路滑的,喝醉了咋回去? 俩人就这么推杯换盏的喝了半瓶酒,许世彦就说不喝了。 时候不早,他得赶紧回家,家里还等着呢。 郭守业一看,也确实喝这些不少了,于是让彭玉翠给俩人盛了饭,二人各自吃点儿,之后许世彦告辞离开。 “兄弟,天冷道不好走,你可千万慢点儿啊。 那个,叔和婶儿的事,包在我身上,你放心。 等着过年了,领媳妇和孩子过来串门儿,你嫂子念叨好几回了,没瞧见你媳妇和孩子啥样儿呢。” 郭守业跟着到大门外相送,跟许世彦寒暄两句,目送许世彦离开。 等许世彦走远了,郭守业这才转身进门,反手插上大门,快步进屋。 东屋里,彭玉翠刚把桌子收拾下去,碗泡在锅里没等着刷呢,就被郭守业拽着进了东屋。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