咱又找了好多学生给点的参籽。 你还想着五万丈全撒籽?怎么可能?累死你也干不出来。” 黄胜利瞥了赵建设一眼,故意怼他。 “你知足吧,咱这一茬参栽子,能用三年。 我估计明年那栽子都得长大拇指头那么粗。 这要是栽地里头,肥、水都供应足了,三年之后起出来的棒槌得多大?到时候又能挣一笔。 你就美吧,不是咱三哥三嫂带着,这辈子咱也挣不来这些钱啊。”冯超在那边也说。 赵建设被说了也不恼,就会嘿嘿乐,“那我不就是想想么?” 八千丈栽子卖出去,各家也该起参栽子栽参了。 如今大家都忙,哪有那时间自家人慢慢干?索性都雇人算了。 反正这时候栽参少的人家,都干完活了,有闲下来的劳动力。 于是雇人上山,一天的时间起出来一百丈参栽子,回家来雇人挑。 “世彦,咱这栽子是不是太大了?这么大的栽子下地,本钱不低啊。” 苏安瑛领人挑了一天的栽子,晚间许世彦回来的时候,她就跟许世彦念叨。 “不要紧,媳妇,你听我的,咱家这一百丈,能下多大的栽子就下多大的,栽的时候一厘只下八棵到十棵。 肥水都跟上,到时候多出大货,就算行情万一有什么变化,咱也不怕。” 八八年栽到地里去,正常应该是九一年起货。 如果按照上辈子的规律来说,那时候棒槌行情就不咋好了,但是还没跌到谷底。 许世彦的意思,下大栽子,加强肥水管理,哪怕行情再差,大货的价格还是不低的。 “至于你说的成本高,咱现在栽棒槌还有多少成本啊? 参土和栽子都是挣出来的,哪还有啥成本?”许世彦就笑。 每年光是卖参土,就能挣个十万八万的。 这些参栽子更不用说,挣了好几百万,这些参栽子下地,不管三年后能卖多少钱,那都是干挣的,还管那些? 全都用大栽子下地才好呢,到时候都起大货,卖钱也多。 苏安瑛一寻思,也是这么个道理,“嗯,都听你的,你说咋办就咋办。” 就这样,第二天苏安瑛领着人上山,去栽棒槌。 苏安瑛记着许世彦的嘱咐呢,栽参的时候将制子改了,原本一丈栽十六厘也就是十六行,现在改十二厘。 一厘从原本的十二棵,改成十棵或者八棵。 干活的人不管那些,东家咋说他们就咋办。 再说了,这些人也不傻,一看那栽子大小就知道了。 这么大的栽子,必须给足够的生长空间,要不然营养不够长不开。 苏安瑛领着人,栽了两天参,之后又撒了三十丈参籽,今年的活,基本上也就差不多了。 今年的参地依旧在机修厂,这一片已经连着三年了,都是李大牛和李二牛兄弟,带着人负责看参。 苏安瑛跟李大牛说了,让他们从自家亲戚里面,再找几个人上来看参。 要是找不着,苏安瑛再想办法。 谁家还没有几个亲戚了? 李家兄弟二话没说就答应下来了,然后跟自家媳妇说,让她们回娘家找人,要年轻力壮干活好人品正的。 山上看参挺挣钱,春夏不忙的时候还可以挖点药材,薅点野菜。 秋天起参了还可以拦棒槌、拦栽子,冬天还能包下砸柱脚、做棚、打帘子等活,都不少挣钱。 毕竟不是所有人,都有那个能力栽很多棒槌。 再者,有些地方也不太适合栽参,就指着种地,能挣几个钱啊?还不如来看参呢。 李家俩媳妇的娘家,都有适合的人,所以这件事真没用苏安瑛费心,人就找齐了。 棒槌栽地里了,加工厂的货,南方客户预定的早已发走。 今年苏安瑛收的货多,她打算带着剩下这些货,去一趟羊城。 “跟咱做生意的那个港商,他说那边有不少客商都经营人参生意,就是供货渠道不行,量不够。 我打算带一批货过去试试。要是行情不好,卖了这些就回来。 要是行情还行的话,家里这边让四妹妹他们赶紧抓货发货。”苏安瑛跟许世彦商议。 “你带货去羊城,跟港商做生意?能行么? 媳妇,你可别人参没卖出去,人跑了啊。”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