推到太后面前……” 苏妍撇头,犹自嘴硬,“没有。” “可药药,若是我提前告诉你,你知晓了一切,面对太后时定会不自在,若是露出破绽……”窦宪顿了顿,收紧双臂将苏妍搂得更紧,“我不能让任何不利于你的局面出现。” 还有一点他没有说,以小娇妻的性子,若是他提前告诉小娇妻这件事,让她去刻意接近算计太后,她定然会心存愧疚,如今这般她至多不过心中怪他,对太后却是能以至纯至孝的心待之。 窦宪眸色深深,若说这世上与苏妍尚有亲缘关系的人中最疼爱她、会以真心待她的人,那定然是太后。 而他,怎么能让小娇妻这一份仅剩的亲情掺上一丝一毫的杂质? 自那日身世明了以来,苏妍这些时日每每静下心来总会不自觉的想,窦宪究竟是何时知晓她的身世的?他又是怀着怎样的目的将那块子辰佩交予她?还有,一直在她身边百般照顾关切她的流萤对这一切到底知不知情? 想着想着便钻了牛角尖,越钻越深,心中的芥蒂早已生根发芽,岂是窦宪这一两句话便能消弭的。 看苏妍不说话,窦宪轻叹一声,松开苏妍,将她轻轻放在床上,起身往外走。 “你去哪里?”话刚出口,苏妍便后悔的捂住嘴,心下暗自懊恼自己沉不住气。 他去哪里,做什么,干她何事?不是打定主意不搭理他吗? 背对着苏妍,窦宪露出一抹笑,声音却是低低的,带着些许黯然,“你不原谅我,我只好去找太后坦白一切,让她治我个欺上瞒下之罪,也好过被你这般冷落。” 烛火摇曳,人影晃动,那高大的背影此刻竟显得有些孤寂黯淡,苏妍心中莫名升起内疚自责,细细密密的缠着她,让她不由自主的伸手拽住窦宪的衣袖,否认道:“没、我没有……” 窦宪回身看她,“没有什么?” 苏妍叹气,认命道:“没有怪你,你别去。” 明知道他很可能只是装装样子让她心软,可她还是怕万一。 果真,她话音刚落,窦宪便露出一抹得逞的笑,握住她拽着自己衣袖的手一拉一拽将她扯入怀中,转身坐回床沿,将她放在自己腿上,确认道:“药药当真不怪我了?” 苏妍狠狠剜他一眼,闷闷点头。 她从前怎么就没看出来这是个没脸没皮的呢?还觉得他清风朗月,呸! “你的身世我也是后来才查到,本是彭春无意中提到当年为太后治病的韩大夫,言道那韩大夫名叫韩溪,我心中生疑便命人去查,本想着若能查出个究竟也算是了了太后的夙愿,却不想竟连带着牵扯出你的身世。”窦宪心知小娇妻在介意什么,一一为她解开,“那块子辰佩是我自当年将你从国公府抱出的仆从手中得来。” 他道:“药药,世家贵族的腌臜事是你想也想不到的,我既心慕你,要娶你为妻,又怎会愿意看着那本该是你的荣华显耀为她人所夺?若说顶替你的人是个好的,我说不得还能换个法子,可她既然是个不惜福的,那我自然也不必心软。” 苏妍蹙眉,“你怎么知道她不是个好的?” 一个未出阁的世家贵女素日里极少与外男接触,他又如何知晓人家不是个好的?除非…… 迎上小娇妻质疑的目光,窦宪心中暗道冤枉,赶忙表明忠心,“我哪里知晓长安那些娇气的贵女都是怎么个性子模样,一切都是彭春告诉我的。” 算准苏妍不会去问彭春,窦宪将事情一股脑推给彭春。 藏在暗处的彭春突觉背后一凉,抱臂搓了搓胳膊,暗道,天儿真冷。 “那……她都是怎么个不好法?”说到底跟自己也有些关系,苏妍一时起了兴致,问道。 窦宪等得就是她这句话,上一世小娇妻被那恶妇的纯良皮囊所骗,此番他便将她的恶毒本性先行揭露,让她再不能欺瞒小娇妻。 思及此,窦宪不加隐瞒将他所知的这一世和上一世魏蔷所作所为真假掺半的说给苏妍。 苏妍越听越觉心惊,到最后甚至倒吸一口凉气,惊愕道:“她、她当真这么做了?” 嘴上一套,背地里一套。说着和旁人是一辈子的好友,回头却背地里无中生有中伤旁人的闺誉;表面上装作纯良无害的模样,私下里却对身边的婢子仆从任意打杀,更有甚者竟因嫉妒别人的美貌,买通街头的乞丐将清清白白的姑娘家玷污。 窦宪点头,“这仅仅是其中的一部分,其余的,不说也罢……” 苏妍现下哪里是吃惊,她甚至有些胆寒,谁能想到国公府嫡女这样光鲜的外壳下竟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