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静? 况且那时候,不仅陛下再三嘱咐要替王爷好好充实后院,就是他这个老管家,心里也是迫切希望如此。 所以,容貌这一关过了,就留下她。 苒松打听清楚了,不敢多耽搁,赶忙回去复命。 薄时衍依旧在蓬涡亭里摆棋谱,身边倒是不见汤姨娘的身影。 人走了? 苒松凑上前回禀涿禾院的情况,“王爷,李大夫拎着药箱过去了,陈管家那边也已知悉。” 然后他等了等,也没听见主子询问汤姨娘的事情。 薄时衍这会儿已经有几分意兴阑珊。 他缓缓站起身,道:“宫里该来消息了。” 苒松看一眼棋盘,躬身问道:“棋局要留着么?” “不用。” 薄时衍轻拂衣摆,人已步出凉亭之外。 苒松赶忙吩咐小厮把亭子里的棋盘收拾了,快步跟上。 ****** 李大夫不收任何银钱,汤幼宁保住了自己的小首饰盒。 秦婆子连着三天施针吃药,病情逐渐好转,不仅能进食了,气色还恢复不少。 汤幼宁很高兴,她又可以每日玩球了。 思芸却不像她那样无忧无虑。 日子仿佛回到从前那样了,但又有所不同。 李大夫进入后院,还是王爷身边的苒松陪同送进来的,这么一伙人颇为打眼,被好些人瞧见了。 稍微一打听,得知生病的并非汤姨娘,而是她的下人,后院美人们少不得聚在一块,酸溜溜说几句嘴。 把刚被禁足的娄姨娘与汤姨娘放在一起比较。 同样是撞到王爷手里,这下场这差别可真大! 这日上午,日头还没爬多高,涿禾院迎来了两位稀客。 凌筎摇着扇子登门,身后跟了一位娇娇俏俏的廖姨娘。 思芸奉茶招待了她们,让汤幼宁在一旁坐着待客。 一问来意,这二位是想约她一块去探视娄姨娘。 “娄姨娘最爱热闹了,如今被禁足,怕是无聊得很。”凌筎语气唏嘘,状似同情。 汤幼宁听着她说,捻起一颗蜜渍梅子,放进嘴里。 一旁的廖阑珊暗暗打量汤幼宁,这位入府两年了,大家都知道她,只是平日里没放在心上,也不曾走动。 今儿仔细一瞧,这般雪肤花貌,一双纯净双眼就跟林间小鹿似的,莫非王爷因此动了恻隐之心? “你一直在看我。”汤幼宁眨眨眼,乌黑的眸子与廖阑珊对上视线。 廖阑珊轻笑一声,以扇子遮面,道:“娄姨娘虽不准外出,我们却可以入内探望。” “我不想去,”汤幼宁嘴里的梅子鼓在一边脸颊,道:“我不认识她。” 这样直白不懂婉转的拒绝,廖阑珊不知多久没遇过了,收敛了笑意道:“人与人起先都不相识,接触后就认识了,你难道对娄姨娘不好奇么?” 汤幼宁一摇头:“不好奇呀。” 这话彻底把廖阑珊给噎住了。 她心底一阵无语,痴儿就是痴儿,哪里懂得交际礼仪? 王爷怎么可能容忍这种脾气之人在身边?显然她们全都多虑了。 廖阑珊顿时散了兴致,晃着扇子站到边上不说话了。 凌筎比她了解汤幼宁,接过话头道:“传言娄氏女都是娘娘命,你当真不想看看?” 娄宜姿此人,之所以高调,是因为自持颜色过人。 都说娄氏女貌美,那是准备往宫里送做娘娘的,然而当今陛下年岁太小,娄宜姿她等不起。 摄政王权势滔天,若能成为王妃,比宫中娘娘只高不低,完全符合娄氏一族的选择。 可惜,王爷半点没有娶妻的苗头,她只能含泪做了妾。 “什么是娘娘命?”汤幼宁消息不灵通,还是第一次听说。 凌筎与廖阑珊对视一眼,噗嗤笑弯了腰,压低声音道:“就是心比天高命比纸薄,山鸡妄想做凤凰~~”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