纳她为侧妃。 事已至此,太后能怎么样,总不好叫虞素音死在眼皮子底下。 于是把她捎带入京,还多派几个婆子给看住了。 这种事情瞒不住,一经传开,众人唏嘘。 衍裕郡王爷原配早亡,取了一位继室,听说并不怎么和睦。 他家那小县主都十几岁了,现在怎么还招惹虞家呢? 虞家书香门第,最重清名,岂能罢休? 莫不是要逼死虞素音? 有人看戏,有人同情。 十澜却道:“或是虞娘子自愿的,也未可知。” 这样一来,她才能离开苦箬庵,脱离虞家的掌控。 这是她最后的机会了。 虽说名声不大好听,但好歹有旁人的同情,就连卓太后,碍于脸面也不会不管她。 总得安抚一二,毕竟是她请来的人。 湘宜也是这样认为,先前不曾传言郡王爷沉溺酒色,他一个闲王,并无多么出格的举动。 不由感到庆幸:“幸好她没有挑咱们王爷下手。” 十澜笑着摇摇头:“王爷岂是那么好算计的?” 要绑架摄政王的意愿,恐怕难于登天。 汤幼宁想不到这一层,她揪着眉头问道:“乐萝有一个继母么?” 原来她也没有娘亲,才叫仆役欺蒙,丢了大珍珠,还找不回来。 虽说只接触过一次,但在汤幼宁的简单信条里,愿意与她一起玩的,那都是好人。 湘宜同样觉得,乐萝县主某种程度而言是个没心没肺的,不过,“她好歹有封号,又有外祖家在,受不了什么委屈。” 顶多是驭下不严,一些小事烦扰罢了。 皇室血脉不够繁盛,别说皇子,公主都没几个,郡王的闺女才被封了县主。 湘宜不建议这会儿去找乐萝县主,家事当前,或许她心情不虞。 汤幼宁觉得有理,抱着自己的玉珠盒子,手指头往里拨了拨,有些玩腻了。 最近往外跑的次数多,心便野了起来,再难以成天困守在屋内。 她忽然想起一件事,算了算日子,明日是她娘亲的祭日。 汤幼宁对谚氏没有记忆,也谈不上伤心,往年都是秦婆子带着她烧纸。 为人子女,理应如此。 汤幼宁便告知湘宜,让她准备些纸钱。 湘宜与十澜都是分配过来不久的,才知道有这回事,忙道:“可要准备供桌?” 时间就在明日,太紧了些,此处驿站,又逢大雨,怕是多有不便。 “不用。”汤幼宁摇头道:“不用准备很多东西,让她知道有人还记得她就够了。” 祭奠先人,心意到了就好,旁的都是虚的。 话虽如此,湘宜还是去请掌柜的帮忙,备下纸钱香烛,预订好一个食盒,一个果篮。 以备明日使用。 ****** 晚间,是在各自屋里吃的饭,薄时衍把他要处理的折子也带回来了。 驿站房舍有限,分不出书房给他,只能将就。 不过他们住的这个房间很宽敞,分了内外两室,把外间充作书房也不碍事。 汤幼宁饭后要沐浴,他避了出去,等她洗完了才回来坐到书案前。 别说薄时衍不习惯,就连汤幼宁也问湘宜,“我晚上要一直一直跟王爷在一块么?” “是的呢。”湘宜给她穿上精心准备的紧身小衣,以及轻薄的寝衣。 朦朦胧胧,春色撩人。 这会儿还不到就寝的时候,以外裙遮掩了。 汤幼宁没有跟人同住一屋过。 小时候秦婆子会陪着她,大约五六岁开始,就在外间陪着,夜里不进来了。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