顺了,也更寂寞了。 这会儿见凌筎放弃了摄政王府,归家另嫁,不由心情复杂。 多么叫人唏嘘。 以前挤破头想进来,进来后发现,王府确实不错,吃好喝好,然后就没了。 她们又不是缺吃喝的人家,哪能满足于此。 可是无法被王爷瞧中,贸然出击的又被处置了…… 凌筎现在满心回去与爹娘团聚,才懒得去想这群姨娘们的心思。 高高兴兴挥手作别,与汤幼宁一道乘坐马车出府。 “我都好久没出来了,上次还是春节过后那会儿,陈管家允许我们回去探亲一日。” 府里没有主母,是陈管家跟管事嬷嬷拟定的,叫妾室们回娘家小聚一天。 像是汤幼宁这种,没有娘家可回,她入府就没出去。 现在凌筎感觉自己又重获新生了,道:“我以前,逮着机会就上街,在茶馆里坐着听人说书,或是看看街上策马而过的儿郎们。” 然后她才会瞥见摄政王,满肚子痴心妄想。 “闹市纵马不对。”汤幼宁道。 “……”凌筎疑心她是来泼冷水的,“你不懂,鲜衣怒马的年轻将士,对小娘子们的吸引力有多大。” 眼下她放弃了那个够不着的男人,要去挑其他人。 要高大健壮的!然后把她在册子里看过的通通试一遍! 虽说凌筎做了两年妾室还是完璧之身,但起码在理论方面,跟寻常的小姑娘已经拉开差距。 她摩拳擦掌,汤幼宁似懂非懂,“你想与人试试肉搏戏。” 凌筎掩唇轻哼:“你说得比我还直白,我好奇还不行么,你是夜夜笙歌,我们可都没尝过滋味呢。” 说到这,她忍不住追问道:“你总是不告诉我,王爷怎么弄你的,舒服么?” 汤幼宁慢吞吞回道:“他不让说。” 凌筎想了想,换个方式问她:“你只告诉我王爷那物什大不大?” 她好奇得紧,也不信外人说的那些隐疾。 “什么物什?”汤幼宁略有些迷茫。 经过凌筎提醒,才知道指的是哪个,不由眉间蹙起。 凌筎瞧她傻乎乎的怕不知道怎么形容,问道:“头部有鸡蛋大么?” 汤幼宁点点头,更正:“是鸭蛋。” 特别可怕。 “好!我也要按照鸭蛋找一个!”凌筎微红着脸,目光坚定。 “?” 马车驶入乐安坊,她们就要分开了。 汤幼宁不好跟去凌筎家里,两人下车作别。 就在这京城里,总会有再见那一日。 汤幼宁在原地稍站了一会儿,然后就被一旁的炸糕香味给吸引去注意力。 湘巧笑道:“我去买一块过来,给娘子解解馋。” 汤幼宁忙不迭点头,“好馋,想吃。” 湘巧刚走开没多久,前方街头忽然有人大喊着惊马了,行人都被吓一大跳,争相躲避。 人群朝着这边涌过来,王府这辆马车像个庞然大物堵着,没一会儿就被人群包围了。 前头果然惊马了,高大健壮的马儿,癫狂起来谁都控制不住,力道大的吓人!成年男子全然拉不住它! 看到这种场景,人们更加四散跑开,慌不择路。 十澜护着汤幼宁往旁边靠,忽然,王府的车夫逮着一个人,大骂道:“你想对我们的马做什么!” 车夫恶狠狠揪住一个小乞丐,趁着人群摸索过来,手里竟然捏着针,想要扎他们拉车的马。 附近的人见状,全都七嘴八舌骂起来,小乞丐见势不好,泥鳅一样甩开了车夫,把手里的针扎到马屁股上,扭头就想跑。 十澜看不下去了,一跃过去把小乞丐给扣下。 但拉车的马儿吃痛,拔腿往前跑,附近那么多人,躲闪不及,闹哄哄乱成一团。 谁都不想成为马蹄下的亡魂! 而且这种紧急关头,骂小乞丐已经没用了,保住自己安然无事,事后才能去追究。 “别挤了别挤了!” “前面有疯马,现在这个马车也疯了……” “快跑啊!”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