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 汤幼宁没有空着手去,从库耳里湖带了好些山珍鱼获,还有各种精巧的竹制品。 便带着它们,过去送给长辈们,以及大哥的一双儿女。 因为薄时衍假死的消息,南尧薄家都急坏了,至亲之人当然坐不住,立即动身赶到京城。 薄老爷与薄镜城父子俩,带着曹雨薇和孩子们都来了。 薄无双不必说,小姑娘正是贪玩的年纪,而她的兄长薄无辞,面上沉稳,实际上也难免小孩儿心性。 汤幼宁的竹制品,受到了两个孩子的喜爱。 她正正经经给老太太和夫人嫂嫂行礼赔罪,劳得她们在府里牵挂,还要帮忙做那许多事情。 尤其是大哥一家子,前不久才回去南尧,又匆匆赶到京城,着实奔波劳累。 付氏连忙拉住汤幼宁,摇头道:“那也轮不到你来道歉,这是应煊该做的事,那家伙,瞒得我好苦!” 她得知是虚假的身亡消息,这几天才把病养好了,顺利下地走动。 身体是好了,随之而来的当然是恼怒。 自己的亲娘都瞒着,有这么办事的人么! 莫不是嫌弃她不会做戏,无法骗过外人耳目? 付氏的气恼是冲着薄时衍去的,汤幼宁一个乖软小娘子,能左右什么呢。 她牵着她入座,道:“你刚回来,且多歇歇,一家子都在王府,请安也不急于一时。” 吴老太太听了不由一笑,“这是圆圆懂事了。” 她忍不住催促道:“我听苒松说了一耳朵,你与朱将军是如何布局的?快快说来,可好奇得紧!” 汤幼宁没料到,他们才刚回京,这件事就传扬出去了。 老太太与夫人非要听她细说过程,感觉比那说书先生的还要精彩。 这段开头,还是由小白虎引起的呢。 曹雨薇惊叹道:“都说白虎有灵,说不定确有其事,它还能带着二弟找到圆圆?” 付氏捻着帕子一点头:“原先我得知他们院子里养老虎,是不大同意的,怕野性难驯伤人,这么久下来,倒是不曾发生过。” 甚至有洒扫的下人没瞧见睡觉的小白虎,靠近过去了,也没被咬一口。 只要别碰它,即便都不搭理生人。 吴老太太笑道:“那就奖赏它多吃几餐小羊羔,蓝坊那边的农庄,不是养了几个羊群么?” “老太太还记得这事儿,怕不是早惦记给小白虎谋食了?”付氏打趣着道。 吴老太太一点头:“不止要给小白虎谋食,圆圆的赏赐也跑不了。” 她既然有参与捉拿反贼,宫里当然要一视同仁给予奖赏了。 要是不给,她就顶着这张老脸进宫去要。 不过想来不会,卓太后那老虔婆,彻底折腾不起来啦! ******* 汤幼宁陪着长辈吃过晚饭,才回到白霁堂歇息。 也就这会儿,进入净室里沐浴更衣,湘巧湘宜才发现,小娘子褪下里衣还带着伤痕。 回京途中抹了两三天药油,现在颜色极为浅淡。 瞧着是不可怖了,却不难想象当时的惊险。 湘巧叹口气,道:“娘子这段时日就在府里待着,好好养一养。” 汤幼宁点头,“我好好睡觉。” 出门在外的衣食住行,当然没有家里舒服。 湘宜接话道:“泡个脚再休息吧。” 薄时衍踏着月色回屋,进门一抬眸,便见他的圆圆坐在小圆凳上,两手摆在膝盖间,乖巧得不行。 他径直入内,迎着她抬头的视线,一把将人托着抱起来,低头亲吻。 汤幼宁愣了愣,他一句招呼没打就过来了。 她还在泡脚呢,屋里还有人呢…… 屋里的两个丫鬟慌忙撤了出去,匆忙将房门掩上。 而汤幼宁,双脚被迫离地,从木桶里刚拿出来,湿漉漉的水渍蜿蜒在地板上,留下一串湿痕。 薄时衍抱着她,抵在木柜门上,狠狠厮磨她的唇舌。 汤幼宁透不过气,蹬了一下她被热水泡红的足尖,只能仰着小脸承受他的施予。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