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业成走在他身旁替他挡着,兄弟俩偷偷摸摸的进了东厢上屋,进门后随手关紧了门窗。 “娘。这是姐和姐夫送来的狍子肉,这会虽冷了,可味道香着呢。”阮业成从弟弟手里接过罐子递到了母亲的跟前,眼巴巴的看着她。“娘,你赶紧吃。今天姐还跟我们说,家里的事她都知晓,让你别想太多,她会想法子解决这事,已经和姐夫去了趟镇上找爹和大伯,姐有分家的主意了。” 自哀自怜的阮永氏听到这话,愣了会,反应过来后,双眼顿时就亮了,激动的抓紧儿子的胳膊。“你姐真这么说?” “真的。娘我也听到了。”小小的阮业守认真的点着小脑袋。“娘,你快吃狍子肉。” “嗳,娘这就吃,你们也吃。”阮永氏欢天喜地的接过罐子,打开夹起一块狍子肉,自个没吃,先递到了小儿子的嘴边,满眼慈爱的看着他。“业守张嘴,咱们娘仨坐着慢慢吃,跟我说说今儿见到你们大姐的事,细细的说说,我听听。” 才两句的功夫,苍白憔悴的脸就透着红光满面的春风,可见这分家俩个字呀,真是堪比神丹妙药。 别看阮业守年岁小,可他懂事着呢,将筷子往母亲嘴边推了推。“娘吃,我和哥哥今天吃了半罐子,剩下的是留给娘的。” “娘你慢慢吃,我跟你讲今天见到姐和姐夫的事。”阮业成在旁边说了句。 阮永氏这才有心思品尝大闺女特意送来的大荤,吃在嘴里却红了眼眶,对着兄弟俩道。“你们大姐向来想的念的都是你们,便是嫁了人,她也时时惦记着你俩,往后啊,你们长大了,要好好待她,别伤了她的心。” “娘。放心罢,我和业守绝对会好好待大姐和姐夫的。”阮业成认真的应,小脸绷的格外的显老气横秋。 阮永氏听着很是欣慰,又夹了块狍子肉往嘴里,细嚼慢咽的吃着,听着儿子说起白天的事,心情好了胃口也出来了,不知不觉半就吃完了半罐子狍子肉,浑身上下都觉舒坦快活,吃饱喝足,累了整天,放松后很快就显困意,哈欠连连,上下眼皮子一个劲的打着架。 “睡觉去罢,明儿还有好多活要干呢。”阮永氏拉住俩儿子的手,看着大点的业成道。“你得顾着点弟弟,他还小,别让他太累。” 阮业成点着头。“娘,我知道的。” “不累。”阮业守固执的回答。 阮永氏笑着抚了抚小儿子的发顶,将俩个儿子在怀里抱了抱,才起身推着他俩出屋,又随着进了屋里,看着他们脱了衣裳躺进了被窝,替他俩细细的掖实了被褥,又在床前坐了会,看着俩儿子的脸,伸手抚了抚他们的额发。这趟要是真能分家,她的孩子她自然会好好疼着,穿的破点人累点无所谓,得让孩子们吃好穿暖,养得白白胖胖精神体面。 “好好睡。”发了会呆,阮永氏才离开,走时,看了圈门窗见都妥当,才回上屋躺进了被窝里,虽没有丈夫在身边,这一夜她也睡的很踏实。 次日阮永氏早早的就起了床,推了磨的双手,经过一夜,更显疼痛难耐,她看了眼,仿佛不是自个的手般,仍利落的叠着被褥收拾床铺,梳头洗漱,拎着三房的脏衣裳蹲井边洗着,双手沾了水,疼到骨子里人直打哆嗦,她死死的咬着牙,倒吸了口凉气,缓了会,继续洗衣,洗完衣裳晾好衣服,拎了蒌子割猪草,恰巧碰见大嫂,妯娌俩对了眼,没说话,低头各自忙着事。 曲阳夫妻俩今个早食吃的很好,昨儿阮初秀用肥肉熬了点油,这些油渣子今个早上用来做包子,掺了点梅干菜在里头,味道香的呀,阮初秀都一连吃了三个,原就胃口很棒的曲阳,数不清是六个还是七个,还煮了点粗粮粥,堪堪的三碗量而已,夫妻俩吃了个干净。 “小碗香喷喷的狍子肉再加上三个香喷喷的梅干菜油渣包子,我就不相信爷爷不会犯馋。”阮初秀看着食盒,笑的特别狐狸。喔,还有碗昨晚剩下的蘑菇肉片鲜汤呢。 曲阳笑着起身。“走罢。” 农家向来是这样的,早起先下地干会活,太阳冒头后,才将将归家吃早食。 阮初秀夫妻俩为了能截住阮老头,大清早的就起床张罗早食,填饱肚子后,夫妻俩也没耽搁,麻利的出了山,到地里将阮老头喊到了个隐蔽的地方。 “爷,早上好啊。”阮初秀眉开眼笑的打着招呼。 阮老头很少和家里的孙女说话,见她笑的这么灿烂,微微怔住,遂点点头。“干啥?”正是归家吃早食的时候,他有点不耐烦。 “给爷送吃的呀。”阮初秀打开食盒,浓浓的肉香迎面扑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