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初秀娘说说这事呢,她在场,就不好说。” “咱明儿再过去找三婶说话。” 西厢阮张氏见大房的婆媳俩躲在东厢屋里说话,想着应该是说她罢?有点儿得意,看她们憋气,她就高兴。 五月里,午后的阳光较为炙热,带着股烫意,敞开的窗户,微风徐徐,躺在屋里的竹榻上,倒是舒服的很。阮初秀和曲阳夫妻俩挤在一张竹榻上,说是睡午觉却是在絮絮叨叨的说着话。 “粗粗算着也有近三个月,榕哥该回趟村里才是,莫不是有事绊住了?”阮初秀曾细细算过,按着以前的销量来算,二百余块胰子,五月里应该会过来拿货,却一直不见人过来,她倒是不担心胰子,天热也能搁段时日。 曲阳想想。“应当是被事绊住,不过走时他说过,若有事他会托给婧姐。”接着,沉默了下。“要是着急,我亲自去趟县城?” “不用。”阮初秀想都没想的拒绝。“不着急,咱们的钱够用呢。”冲着男人甜甜的笑着,亲了下他的嘴角。“我不想你走,一天也不想。” 听着她的甜言蜜语,曲阳幽深的眼里像落了阳光般,笑的很好看。“不走,哪也不去,就和你呆在一起。” “买地的事有眉目没?”搬到了村里,自然得置办点田地,父亲再三提醒着,阮初秀想想也是,忙不过来,农忙时雇点人帮着干活也行。看着日子风调雨顺,也怕万一遇上个天灾,家里有粮仓,心里不慌张。 曲阳摇摇头,眼睛微微眯着。“目前周边没人卖田地,得慢慢寻摸着。” 若非遇到什么事,一般人家哪会卖掉田地,想要置办田地,不是一天两天就能成事。开荒地倒是随时有,就是收成太低,又苦又累。 “不能太远,只得在咱们村周边,太远了太麻烦。”本来农忙时,就是争分夺秒的事,要是田地离的远,光来回的路上就要费不少时间。阮初秀觉的不划算。“咱多等等,要买就买近点的良田。” “我也是这么想的。”曲阳很赞同。 一桩桩一件件的琐碎说的差不多,人也有点困意,阮初秀打了个哈欠,窝在了丈夫怀里,很快就沉沉睡去。曲阳看着媳妇的睡颜,无声地笑了起来,然后,闭上眼睛,没多久也睡着了。 阮永氏过来窜门时,见女婿坐在屋檐下,她走了过去,往屋里望了眼,闺女在竹榻上睡的正香。 “娘。”曲阳喊了声,起身泡茶。阮永氏喊住他。“不忙不忙,坐着罢。” 曲阳见状,坐了下来,问道。“娘有事?她一会才能醒。”倒也没说去叫醒媳妇,舍不得。 “有点事。”闺女没醒,跟女婿说也一样。阮永氏想着就开口。“我琢磨着,近来家里没什么事,你要有空,教教业成和业守识字?” “可以。”曲阳想也没想的就点头。原本就答应了这事。“下午没事,我去镇里买点书,再买点笔墨纸砚。” 阮永氏听着赶紧应。“笔墨纸砚就不需要的罢,教他们识点字就行,还练字的话,有点烧钱,不练也不打紧罢,会识字就行。” “也行。”曲阳没有坚持。“我去买点书回来教着,傍晚吃过晚饭,要是天光尚早,就开始教着他俩。” “嗳嗳,好。”阮永氏笑着点头,从袖口里拿出钱袋子。 曲阳见她这举动,略略的蹙眉。“娘。你干什么?” “总不能让你出钱,这书都金贵着呢。”阮永氏不想贪女婿的便宜,本来生活里就总是麻烦他,怪不好意思。 “不用。”曲阳果断的拒绝,遂起了身。“娘,我去趟镇上。” 阮永氏站在屋檐下看着女婿大步出了家门,寻思着回头给闺女也行。听闺女说,他们打算要孩子,才刚建了新屋,还得置办田地,待生了孩子,全都是钱呢,又没个长辈补贴帮衬着,当娘家的总不能拖后腿。 想着,她回了家,索性将针线活拿到了这边来,坐在屋檐下慢悠悠的做着活。 阮初秀醒来时,见着母亲坐在屋檐下,愣了下,抓着头发懒洋洋的喊。“娘。阿阳哥呢?” “去了趟镇里买书,回头教着业成业守识字。”阮永氏乐呵呵的说着话,显得很高兴。“回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