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方子,其中有一位母子草满京的药铺都不见,找宫中的太医问了之后才知道,这草药只长在平关清源山附近一带,本就少见,更何况还是在连年交战的边境? 她已经试过了很多的方子了,就只剩下这最后的一张方子没有用过,所以在知晓前锋营的布防就是在清源山边一带的时候,她自然是要冒险过来的,一旦两军开战,形势难料,前锋营的营地挪去后方也不是不可能的,她便再也没有机会往清源山一带那里去了。 “到了。”景阳翻身下马,伸手唤过一个兵甲,道:“你们将军呢,去把他叫来,就说中军大营给你们送辎重过来了。” “是。”小兵闻言,忙转身去了。 钟意也从马背上下来,或许是前锋营的营地驻扎地比其他大营远的缘故,中军大营早已一切妥当,这前锋营中抬眼看去,却是仿佛才刚到不久的模样,营帐尚在搭建,营门也未设拒马,营外的布防岗哨更是没有看到,地上的甲胄兵器凌乱堆叠,生火做饭的大灶倒是已经开始冒烟。 “景阳。”钟意环视了一圈,走到景阳的身旁,道:“前锋营这般松懈,难道不怕南翎军奇袭么?” 景阳转头四顾了一圈,虽说按平日治军的规矩这的确不像话,但这一仗为什么要打明白人心里头清楚,发兵的时机也不对,军心成就这一副军容也是常理之中,况且今日也才刚刚到达,前锋营驻扎地这样远,看着好像是有威胁郭城驻军的意思,实则多半是为了上呈朝廷的排兵布阵图好看,也是难怪营中的将领不当一回事。 景阳摸了摸鼻子,“过会儿应该就好了。” “此地离郭城极近,前锋营驻扎于此郭城定会派人前来查探,若是看到这一副景象,定是不会放过奇袭的机会,应让营中将士先布防再建营才对。” 钟意即便没有上过战场,可从当年学的兵法中也是知晓这营地的布防是绝不可松懈的。 “呃……” 景阳忖了一下,好像说的也是那么一回事,换做中军大营这般景象恐怕立即就会被大帅军法处置,让他们先建布防也对。 抬眼间正好跨着宝剑的营中主将过来,景阳眉毛一竖,指着那将领做了沉了脸色的样子斥道:“本将问你,你这营外的布防设到哪里去了?看看你这军中一派军容涣散的模样,这一个个的都什么样子,成何体统!这都来了一个多时辰了,营房还没建好!一个个的都上战场打盹儿来了!” 那主将也知此事本就不和规矩,见景阳训斥自是连胜作应,“是,末将知错,这就让他们加快手脚把营房建好。” 景阳偷偷瞥了一眼钟意,道:“先让人把营外的布防做好,营房后头再说。” “是。末将领命。”说着,给身旁的副将打了一个手势,自是有人下去发号施令。 官微摆得差不多了,景阳指了指后头装的满满的大车,道:“这是大帅拨下来的辎重,前锋营的弟兄们守在最前头,别亏待了弟兄们。” “谢过大帅。” “你们营里的军医在哪儿,让他过来一趟,我这儿有个兄弟找他有点事儿。” “是,末将这就让他过来。来人——” “不必,”钟意开口拦了下来,“我自己过去就好。” 景阳看了一眼钟意,正好同主将还有些话要说,便点了点头,看了眼让首将招过来的兵甲,道:“带路。” “是。” ☆☆☆☆☆ 让人领了去了军医的营帐,钟意说明了来意,营中的老军医也是在这边境待了几十年的老人,听了钟意的话便明白了,只是营帐之中却是未备上这样的草药,而且如今这样的时节,也并非母子草长成的时候,但所幸母子草的种子有一些止血的功效,是以他这里也备了一些,若是不便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