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是听得懂得,但最多不知道如何表达罢了。 大宝虚弱的往顾落歌怀里靠了靠,企图离仪器远一些,用行动表达了自己的答案。 顾落歌如愿将他抱起来走出了急救室,门口,顾陶顾熙等人都在等着,见到大宝出来,欣喜若狂。 顾熙坚强的不让眼泪流下来,“顾洛,对不起,大晚上的还要麻烦你,大宝他怎么样……”她眼里怀着希翼的。 “不乐观。” 顾落歌照实了说,“仪器的治疗承受的痛苦对这孩子来说太大了,所以最好是采取止疼方式,让这孩子好受一点。” “止疼方式,是什么?”顾陶出声询问道,“可以阻止这孩子病情加重吗?” “不是,止疼方式是让这孩子在病的过程里好受一些罢了。”顾落歌说,“但不会起到任何阻止作用,这是一用极端的治疗手法,让大宝承受病痛的疼痛,承受到达一个极限的时候给他打针,让他好受,并且反反复复的都是如此。” “但这有个副作用,针和药同理,打多了,会产生抗性……” “这孩子身体太小,我不确定什么时候会产生抗性,但它一定会存在一旦存在了这孩子将来不管怎么样再打针,都会没什么作用了。” “好处是,比起仪器治疗的强制压抑,止疼针可以让孩子少受点痛苦,然后根据他的环境心理看他的承受极限,或许能创造奇迹,又或许在这个过程里,我能找出什么治疗他的办法,但需要说明的是……” 顾落歌不忍心却也不得不直白的道,“这个几率很微乎其微,陆……太太,你怎么决定。” 大宝是顾熙的孩子,要坚持,还是要放弃,取决于顾熙。 旁边的医生忍不住开口说,“顾洛小先生的治疗方法我明白了,可这太冒险了,等同于把希望压在奇迹发生上,我还是建议仪器治疗……即便无法治疗,但这也是一例难得的临床经验或许能帮到未来其他发生了同样情况的孩子呢。” 顾落歌眼眸一冷,虽然这医生的想法无可厚非,可是他的话的意思是想把大宝的治疗情况当做一次宝贵难得的经验,以供取后人所用。 哪怕这是一个医生存在的正常想法,但在家属面前提到,未免也太站着说话不腰疼了。 席茫侧头说道,“最初进行仪器治疗是为了给这孩子拖延时间,等到顾洛回来……现在顾洛回来了,连他都束手无策,仪器治疗也并不能治好这孩子,只不过是压抑他的病发和加大他的痛苦而已……” 医生说,“可是……” 顾熙打断了医生的话,开口道,“顾洛小先生,就按照你的办法来……”她抬头,眼里有希翼,也有为人母的坚韧:“你是落歌的师兄,我相信你,就算最后,这孩子……”想到那个可能,她的眼泪掉了下来,“最后这个孩子没能救回来,那也是他的命,我和我丈夫都不会怪你。” 毕竟,这孩子当初的命,是落歌捡回来的。 能够陪伴他们夫妻五个月,已经是极大的欣慰,如果真的强留不住,那还是算了…… 何必增添这孩子的痛苦。 顾熙彻底的把决定权交到了顾洛的手里,顾家人亦没反对,顾陶看了眼大孙子,心口泛酸,“小先生若需要什么,请尽管开口,我们全家都配合。” “如果需要,我会的。”顾落歌并不客套,“陆太太,还有个请求,既然不需要仪器治疗,这孩子,我会暂时带在身边。” 因为以顾洛的身份治疗的话,顾落歌身份办事会有诸多不便。 所以还是带回去,就近治疗比较容易。 “好。”用人不疑,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