爷爷,如果顺利的洗清了爸爸的冤屈,我会把爸爸的坟墓接回京市,到时候,还要您挺直着背脊出去走一圈,以后见到人,您也可以骄傲的和人说,我的外甥如何如何。” 谢老爷子听得哈哈大笑,“对!” “那我不激动,我,我……我平复心情,我等着好孩子你给你爸爸清洗冤屈,等着你把你爸爸接过来。” “恩。”顾落歌道,“我会的。” 不过虽然劝别人不要激动,但顾落歌自己却是很激动的,恨不得能穿越时空直接到两天后,怎么可能压得住心情呢。 足足八年了! 爸爸,你若在天上看着,请你看着,我一定会把当年那些给你泼脏水,害了你的人,一一处置,一个都不放过! 在忐忑的等待和日复一日的学习里,好不容易的熬到了周六。 顾落歌,周雨蓉,还有方泰一块的和纪半阳母女来见纪文,随行的还有一个人,何耳,纪大夫人的父亲,吴律师。 见到纪文的过程很顺利,谈话也没多的波折。 纪文看到顾落歌后,有些恍惚,“我还记得三年前的时候你刚到京市,那个时候,你还需要仰视我们,并且更为可笑的是,你有今天,是踩着纪家一步一步上来的,如果那个时候,我能知道今天,我一定不会任你发展。” “是啊,只可惜,纪大先生并没有未卜先知的能力。”顾落歌不冷不淡的说,“好在,你没有改变历史的能力,却有决定未来的能力,吴律师,麻烦你了。” 吴律师点了点头,准备了录音和笔记在旁边。 纪文看了眼妻子和儿子,知道这个事再遮掩也没有用,与其说些不中听的,不如干脆利落点,把顾落歌想知道的统统告诉她,也能够让她看在这的份上,善待自己的家人,“你的爸爸,确实是冤枉的…他没有对我的妹妹做什么,当时界生进入我妹妹的房间,是我妹妹主动喊他去的,他们也没发生什么关系,一切都是我妹妹设的局…” 顾落歌眼中情绪一沉,心口压抑不住的怒意往上涌。 周雨蓉气愤难当的道,“纪紫虹设了好大的局,就为了壮大纪家,把界生给害了。” 纪文反驳道,“不是的,走到那一步,便是紫虹她自己都没想到的,可能在你们听来是辩解,可这是事实,人年少无知总有狂的时候,我的妹妹从小聪明,可也没聪明到走一步看十步的时候,当年她喜欢你的爸爸……” “可是你的爸爸不喜欢她,紫虹心高气傲的难免不甘心,她把你爸爸喊去房间,也只是想问个清楚,谁知道和你爸爸的谈话,激怒了她,所以她给你爸爸下了药,设了局,本意她也没想闹大,就是想让你的爸爸愧疚……” 可谁也不知道,会叫人撞破,再到后来闹大,顾陶大怒,顾界生离家出走,一步一步,已经不在纪紫虹控制的范围里。 “所以她干脆的将计就计。” 纪紫虹是个狠得下心来的人,所以,当误会发展开的时候,顾陶抽打顾界生,顾家闹的翻天地覆,她牺牲了自己,和马雨阳混到一起,是不是纪紫虹的局,还是意外,这个纪文并不清楚,但这件事让顾世叔更加的愧疚,根本无心去详细想这其中的端倪,只一心要顾界生认错,顾界生无错,自然不肯认,被顾陶罚跪在家门前两天,跪祠堂,家法抽打,加上亲朋好友的指责,最后心灰意冷,正好你的外公要离开京市,他也就随之离家出走… 顾落歌心口疼痛难当。 她几乎可以想像爸爸当年是怎么一个人面对这一些的,那会的爸爸,也不过是个二十多岁的人而已。 从小在顾家的环境长大,却被迫和外公一块离开了此地,父亲的不信任,亲戚的冷眼旁观,朋友的指责,一朝之间可以说,世界都变了天,顾落歌没经历过,也无法体会爸爸那时候的心情,可那一定不会是好受的。 顾落歌恨不得去撕了纪紫虹,冷冰冰的看着纪文问,“纪大先生,你说的并不全,我的爸爸不是懦夫,发生了事情,如果不是有什么让他无法接受的话,他不可能在明明被冤枉的情况下,不证明自己的清白,宁可离家出走。这里头,王国寻做了什么事?” 纪文拧起眉头来,眼里滑过一丝费解,“王国寻只是庇护了我妹妹而已,你的爸爸会选择离家出走,我也很意外,但这大体,你应该去问你爷爷做了什么,我和紫虹都猜测,当时应该是顾家伤了他的心。” 这样的解释,不是不可能的。 在那样的情况下,老父亲的不信任,朋友的叛离,对爸爸都充满了伤害,二十多岁的他,选择离家出走,也很正常。 顾落歌又问了几个问题,纪文回答也有限制,不是他藏私,而是他当年也是后知后觉,一开始不知情,后来是紫虹告诉了他,他才晓得这其中原由的。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