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猪圈旁边。 陆昭家只养了一头猪,还是年后刚刚买回来的猪仔,最近陆昭不在家,那猪仔似乎也不长了,还是原先那么一小只。 陆宁趴在猪圈门上往里看,“姐,这猪好像都没长。” 陆昭也跟着往里头,那只小猪仔正四处溜达,不时发出唔唔地声音,不知是饿了还是没饿。 陆昭对养猪没有心得,看了一会儿对陆宁说:“咱们今晚吃鸡吧。” “啊?”陆宁目瞪口呆,“姐,再养一阵子吧。” “不用了,再养都吃不动了。”陆昭摆摆手,“你会杀鸡吗?” “以前见爷爷杀过。” “好,你负责杀,我负责煮,怎么样?” 陆宁很为难,但他向来不会拒绝陆昭,只得点点头。 陆宁也是第一次杀鸡,那鸡似乎也知道自己今晚要被宰了,叫得格外凄惨。他心有不忍,举着刀,转过头来看着陆昭。 陆昭不等他开口,指挥道:“不要犹豫,要快狠准。” 陆宁没有办法,闭着眼睛一刀砍了下去。 结果……鸡没死,只脖子裂开了一个口子。 这副形容当真比刚才更惨了数十倍,陆昭看不下去了,大步走过来,接过他手里的刀,干脆利索地斩了下去,鸡血溅在她身上,让她深深地皱起了眉。 这就是她不愿意杀鸡的原因。 简直就是凶案现场。 “快拿碗来把血接住。” 陆宁哦哦两声,忙把碗端过来,接在鸡脖子下面。 陆昭事先让陆宁烧好了一锅热水,两人就着热水把鸡毛拔干净,一只白花花的没穿衣服的鸡就这么成了。 陆昭从没杀过鸡,但她拿过针,只要把刀当针使,其实也没那么难。 至于这拔鸡毛,为了吃上鸡,咬牙拼了! 陆昭去准备烧鸡用的材料,陆宁在后院儿把鸡肚子里的东西取出来,那鸡是姐姐养了很久的,又大又肥,内脏装了满满一碗,够他们吃好几天了。 陆宁闻着鸡散发出来的鸡味儿,咽了咽口水。 家里前几年新做了房子,爸妈虽然隔段时间就会寄钱回来,但那都是他们的血汗钱,他们在家里有饭吃有书读已经是万幸了,一定要节约节约再节约。 这是陆昭从前告诉他的,他一丝一毫都不敢忘。 所以平时两姐弟吃饭都格外节省,一般一个月才吃一次肉。 陆宁想到今晚有鸡可以吃,就跟过年似的高兴,另一方面又觉得自己对不起还在外面辛苦作工的爸妈,深深的纠结起来。 陆昭备好了葱姜蒜之后出来,就见他手里拿着鸡,一会儿喜一会儿愁的表情。 陆昭被他给逗笑了,“陆宁,你干嘛呢?” 陆宁啊地一声抬起头来,“没……没什么,姐,鸡弄好了,我把它拿去切一下。” “不用切,咱们吃整只。” 陆宁又惊住了,“这么大一只,我们不给爷爷和大伯家送一点去吗?” 爷爷他老人家吃得比咱们好。 陆昭在心里腹诽,这些话却不好说出来给陆宁听,怕他听了扎心。 爸妈寄回来的大部分钱都被爷爷吞了的事,陆昭决定暂时不告诉他了,省得他多想。 “我的病刚好,需要补一补,以后有机会再给他们送吧。”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