线太暗了,他看不清车里的情形。但是,车的牌子和型号他一眼就认了出来。 人们总觉得明显很赚钱,其实不是的,明星也分三六九等,不同的艺人还跟公司有不同的分成制度呢。他入行这么多年,也才过千万的积蓄,一大半还是去年红了后赚的,刚开始演戏,拍完一部电影,到手的才几千块。 所谓明星,人前风光,跟造星的资本家投资商比起来,什么都不是。 所以,很多新人为了上位都会找“干爹”和“后台”。 南夏,难道也是吗? 他不大愿意相信,眼前这一幕,却让他不得不怀疑。 …… 车里。 南夏有点懊恼:“不是跟你说了,不要来片场接我吗?被别人看到怎么办?我可不想明天上头条。” 傅时卿笑得闲适,好整以暇地叠起腿:“拍到就拍到呗。” 他这无所谓的样子,让南夏一肚子窝火,回头就狠狠瞪了他一眼:“你当然无所谓,倒霉的是我。” 脚跟还没站稳,如果就爆出这种新闻,她之前所有的努力就会付之一炬,哪怕她真的有实力,也会被打上“潜规则上位”、“花瓶”的标签。 南夏不喜欢这样。 傅时卿抬手,摩挲了一下她的下巴:“好了,别不开心了下次不会了。” 他这样的人,服软已经是极为难得了,南夏本来也不是很生气,听他这样说,也笑了笑,低头窝进他怀里。 她难得这样主动,傅时卿心里有种抑制不住的甜意,摸了摸她的头发:“有什么特别开心的事情吗?” 南夏从他大腿上抬了抬头:“我在剧组的事情,你要听吗?” 她这副匍匐在他腿上的模样,特别乖巧,漂亮的大眼睛还透着一丝狡黠,可爱极了。傅时卿的手指插入她的发丝间,慢慢地顺着:“听啊。你说的,我都爱听。” “那我说啰。”她眨眨眼,还一副征求他同意的模样。 傅时卿忍俊不禁:“说啊。我又不是你小学教导主任,你以为开批斗大会啊?” 南夏:“我说句老实话,你不要生气啊。” 傅时卿:“说吧。” 南夏偷偷打量他的眼睛,踯躅道:“其实你有时候,不说话的时啊,一股子的低气压,还真像教导主任。” 傅时卿都气笑了:“皮痒了你?” 他作势,抬手要抽她。 南夏连忙告饶:“别打我!我很乖的。” “有多乖?”他点一下她的鼻子。 南夏说:“非常非常乖。” 她说得信誓旦旦,表情也很真挚,叫人不知道说什么好。傅时卿一向冷硬的心,就这么软成一片,半点儿也硬不起来了。 他把她提起来,抱到怀里:“想去哪儿吃饭?” 南夏说:“雨果。” “那不是喝咖啡的?” “也有西餐啊。” “好。”傅时卿纵容的笑了笑,“你想去哪儿就去哪儿。就算让我陪你吃糠咽菜,我也愿意。” “嘴巴说得好听,可是,谁敢让你傅大少爷吃糠咽菜呀?” 傅时卿刮了刮她的鼻子:“贫嘴。” 南夏咯咯笑,倒在他怀里,撒娇地搂住他的脖子。 以前总觉得,他身上冷冷的,有种清寒倨傲的气息,熟悉后,才明白,他的温暖只留给了他最在意的那个人。 她是何其幸运? 她把脑袋往他怀里更深地枕了枕。 …… 雨果是位于西城区潘阳路273号的一家咖啡馆,上下两层,很大,围成四合院,中间置有中庭。 虽然这不是一家高端的咖啡厅,对于一般小市民而言,消费也不低了。 所以,平日人流量并不是很高。 傅时卿没有来过这里,但是,他一进门,有眼力的店员就过来迎接了:“两位吗?楼上还是楼下?” 傅时卿低头问南夏:“你想去哪儿?” 南夏斟酌了一下:“楼上吧。” 傅时卿点点头,在店员的带领下上了楼。 身后,两个佯装擦杯子的女店员开始窃窃私语: “好帅呀,是明星吗?那个小姐姐也很漂亮。” “应该不是明星吧,脸挺生的,不过是真的帅。” “而且很有钱。” …… 南夏和傅时卿在楼梯口坐了,这番话,自然也隐约传到了她的耳中。她只是笑笑,回头勾了勾他的手指:“就会勾引年轻小姑娘。”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