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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4节


是好忍性,身为人子,顶着不孝骂名,兄弟姊妹的不理解和怨恨,家族的不容,眼睁睁看着自己父亲的尸体肢解,任人评说…

    一个求什么?一个又能给什么?这帝都,果然是藏龙卧虎,她猜不透他们下的这一局到底是什么局。

    她承认,她很好奇。

    纳兰胤烨还么说话,千秋意一身白孝走出人群,面上无悲无喜,无怨无恨,让一群看热闹的,看的心里说不上是什么滋味。

    “谷主若能让家父死个明白,在下任凭差使。”声音不大,却清晰入耳。

    “好说,我既出手,断不会砸了自己的招牌,公子既愿意配合,自会让你明白。”

    在场的所有人都睁大了眼睛,不明白这上演的是哪一出,现在,大家对千尚久的死也越发好奇了,难不成还得罪远在西南边陲的人?

    金色丝线一头系在千秋意的手腕,一端系在千尚久的手腕,玄凌拿起一把小刀,走到千秋意跟前,“公子切要忍耐一下,不过公子放心,不疼的。”

    话音刚落下,千秋意只感觉手腕轻凉了一下,对方笑颜未散,自己手腕上已冒出鲜血,正如人家说的,不疼,甚至连感觉都没有。

    好快的小刀,好准的手法,好冷静的人,若不是心如古井,绝做不到。

    在大家的好奇目光中,只见那血顺着千秋意手上的金线流到了千尚久的手腕上,这种稀奇古怪的手法,当真是头一回见。

    很快大家就看出端倪了,那顺着金线留到千尚久手腕上的血不见了,没错,就是不见了,大家都以为看错了,一个个揉了眼睛,伸长脖子去看,可看到的就是这样,这…。这…

    大白天的见鬼了吗?胆小的不由害怕了。

    千秋意看着金线的另一端,总算是有了些表情,眼带疑惑看向玄凌,惊疑道:“谷主,这是…”

    玄凌淡笑看向千尚久的手腕,从雨轩手中接过一个小瓶子,在尸身跟前蹲下,将瓶子放在千尚久的嘴边,没一会,只见已经死了好几天的人突然长开了嘴,从嘴巴里流出了艳红的血。

    玄凌用瓶子接住,起身收了金线,交给雨轩清理。

    “这…怎么回事?”

    “人死了怎么还…是死了吧。”

    “看到没,那血是红的,红的啊…”

    有些已顾不得这是什么场合了,神经兮兮的开始议论起来,这太可怕了,还好,地上的尸体没动,要不然,估计都吓的魂不守舍了。

    “这便是死者生前中的毒…番红,这种毒是血与药合炼而出的,看上去,就和我们正常的血一样,所以昨天那位仵作才查验不出什么。”

    看着玄凌举着的瓶子,大家不由缩了缩脖子,身体不受控制的往后仰,这什么毒啊,这么邪乎,死了还在体内。

    玄凌拿着瓶子,交给雨轩示意让他送给圣子,这便是罪证了,至于怎么判案,那就是主审官的事了,不过,她可以好心提醒一二。

    “这毒除了难以查验之外,还有一个奇特之处,那就是中了毒的人没有任何异样,只要下毒的人不引毒发作,他就是老死也不会有事,而这毒,只对下毒之人和中毒之人的血有反应,当然,中毒之人的血亲之血有时候也是可以的。”

    也就是说,刚才,人家就是试试割了那么一刀,能不能引出那毒他也不知道。

    玄凌半点愧疚,朝着千秋意笑了笑,“多谢公子配合。”

    “谷主的意思,死者有可能不是在牢房中的毒,可能早就中毒了…也就是说,下毒之人,想要他死,随时都可以对吗?”

    “可以这么说,但是,从这毒的成色来看,时间上大概估算,还真就是在牢里中毒的,这毒的下毒手法很简单,不用进食,只要对方的一根头发,下毒之人将毒药涂抹在头发上,只要距离不超过一里,那根头发就像虫子一样会循着主人的血气回到主人处……”

    其实,就是一种血巫术,这世上,本就有很多让人无法理解的东西和神力的力量,不过是掌握在少数人手里,成了所谓的异术,这久而久之,这些少数人被排挤,被歧视,甚至被驱逐。

    因此,恶性循环,这些少数人一代一代积压下来的怨恨、不甘和愤怒,或心里扭曲,活干脆远离人烟,也就有了这让人毛骨悚然的所谓‘巫术’。

    这些东西,确实是有些邪乎,但只要用心,还是能找到破解之法,总归,这世上万事万物,相生相克,才会此消彼长,生生不息。

    玄凌是觉得没什么,可在场听着的,都是头皮发麻,浑身难受,有的还不自觉摸了摸自己的头发面色发白。

    用手帕捏着瓶子,没办法,这种邪乎的东西,还是谨慎些好,纳兰胤烨将瓶子放入取证盘朝玄凌道谢。

    “查当日大理石牢房范围一里内的人,杀人,总的有个动机,这般费尽心机杀一个囚犯,为什么?杀人者,不M.XiaPe.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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