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这句话,听出了怒气,说是让回,谁敢回? 古恒之和滇宏作为百官之首,跪在最前头,他们不动,谁敢动? 他们不动,纳兰秦风便当没看到,沉着脸。 “微臣番战叩见圣上!” 话音刚落,一只杯子就砸落在他跟前,古恒之等人知道,终于来了,之前的风平浪静就是为这一刻的爆发,圣子遇刺,圣上能不当着众臣的面泼一次天子怒? “查了一夜,一点消息没有,你们这些个……还不如人家帝府的府兵,看到城楼上的人头了吗?没看到的话啦就给孤好好看看去!” 番战跪着,一声不吭,他们是城防禁卫,负责城中安危,城里藏了贼人还刺杀圣子,他们就难逃责罚。 “买凶刺杀当朝圣子,这是想反了不成,两位相爷既没走,就说说,这事会是什么人做的?” …… 这谁敢乱说半个字? 这里纳兰秦风撒着他的天子怒,那边玄凌在书阁里换了衣裳洗漱完事,懒洋洋的躺在榻椅上,也不管这屋子里还有人,实在是困累的。 她这状态,哪里看得出家里正待着一位天子和九黎整个朝堂。 “老常也一宿没睡了,辛苦了!” 老常喝着粥,乐呵呵的道:“无妨无妨,晚上家主的年宴好好犒劳老头子就行。” “那就要问小金子了,他准备的。” 金如放满脑子都是头颅,那还想的起吃什么,反正早膳是用不下去了,一大早,红楼就丢给他一堆热乎乎的头颅,现在想想还…… “小姐,先生,快别说吃了,你们到是说说清楚,大年节,我可是把楼里的兄弟都召唤上了。”就近的都召唤到了,老常说人越多越好,这少说也有百来号人。 百来号人,这是要动手?不说清楚他,他心里发毛啊,这可是他的家底。 玄凌撇了他一眼,“老常,小金子这是怕你把他的家底给怎么了。”说完看向金如放,表示她也不知道。 “胡说,我老头子能做什么,就是让他们去城里转转,吃吃酒,喝喝茶,这不太急了吗?一时间找不到人,这大年节的,那些个茶馆酒肆,也就经营个半日都关门过节了。”老常慢条斯理的撕扯了一瓣馒头放入嘴中,细嚼慢咽。 “吃就喝茶?”金如放一听,瞪大眼,以为自己听错了。 “没错啊,别急,老头子不会动你的家底,一个时辰后差不多就该有信了。”说完,继续喝粥。 殷晨曦从外面走进来,看着玄凌躺在那里,满脸的不赞同,“要睡回屋床上躺着去,小心风寒。”这虽然烧了暖盆,可这天冷的厉害。 “你也是,用的上陪一宿吗?”边说,边解下风衣给玄凌搭上。 玄凌睁开眼,摇了摇头,“就眯会,一会还的去送送前面的,听阿简说,你们昨夜夜游帝都城抓老鼠去了?怎么样?” “跑了!”跑的了和尚跑不了庙,“可以确定,有个东离人。” 玄凌一坐而起,“东离人?” “没错,我就是东离人,对别的不熟,对东离的东西多少还是了解的,东离人喜用香氛沐浴,特别是在过时过节有大事的时候,男人也是,不过男人用的香氛味道不浓,很淡,有很多种,多是树枝提炼的,我在老鼠离开的地方,恰好闻到了一种由白鹤树枝提炼的香氛味道,而这种白鹤树只长在东离的瑰丽山……更稀奇的是,这种白鹤香氛是皇家御用的,你说,有意思吗?” 若不是自小在宫里长大,鼻子又好,恐怕站在面前都闻不出,可巧的是他到殷家之前,就住在东离的皇宫里。 “东离人…御用香氛!”玄凌凝眉念叨着,一个在九黎扎根的东离人? “小金子,再跑一趟,告诉红楼,让他看着的那几个,刨根问底,让他手上的人再测查。”如果晨曦没说错,那这个东离人就是藏的再好,也总会有迹可循。 老常放下碗,捏着胡子想了想,“家主,会不会是东离埋在九黎的暗子?这东离针对帝家,难道也听过那句话……!” “老常这话?”怎么听着,别有深意!玄凌完全没了睡意,脸色也有些严肃起来。 老常一脸追忆,回想起往事,不由摇了摇头,目光落在玄凌身上,“家主可能不知道,该是在九黎先帝在位的时候吧,有个天相师很得当时九黎圣上的信任,也是个有本事的,他在朝任天相师那几年,九黎风调雨顺,总能及时预测天象让九黎避免天灾之损,当时,他对帝家的评价就相当高,说了一句‘帝家在,九黎盛;帝家亡,九黎衰’的话…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