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侯爷说的对,东离竟在我九黎暗布棋子,其心可诛,只是此时还需从长计议…”元哲忙接了话,这老侯爷,一把年纪了,还想着打仗呢。 如今边境和平,不到万不得已,绝不可冒然开战,当然,若是他东离当真不知好歹,那他们九黎也不惧,不过,那都是后话,自古先礼后兵。 成铁林说完话,便不再开口,他就是个武将,这两国商谈之事他够不上,今儿个就是放句话在这,要是打,他老头子这副老骨头还硬朗着,随时可跃马提枪。 那东离的混账东西,竟谋害帝家…还有那相师的话,他觉得,说的就是实话,这些年,帝家没了,九黎一直停滞不前,这些,他们这些文臣难道就没发现吗? “圣上,这贼人…承认自己是东离人?”古相看着地上尸体,摇了摇头一脸凝重,这死了,有嘴也说不清,东离会认账吗? 这没想到啊,张敏竟是他国细作,又是圣上跟前近身伺候了这么多年,那九黎的事,东离岂不是一清二楚! 哎呀!想到这,古相爷是痛心疾首,忍不住就在朝堂上跺了跺脚。 纳兰秦风点了点头,“可如今人死了,死无对证,两个都死了,这贼人,自小就入了宫,要查他的底细,如何查?东离…你们说说,这事如何办?” 在大是大非上,纳兰秦风还是有几分血性的,当然,多半还是因为自己被人戏耍了,不甘心就这么咽下这口气。 “圣上,臣以为,朝廷应派人,带着这两贼子的脑袋去东离讨要一个说法,若是没有一个合理的解释,咱们再从长计议,另外,这张敏自小入宫,这总有个来处,应立刻着人调查。”没凭没据的,可要如何问罪东离? 户部尚书霍敬东上前一步提议着,看到张敏尸首时,还有些惶然。 “父帝,若是那东离不认,咱们就跟他们打,难道我们九黎还怕他们东离不成?”成王本就是粗犷之人,又因在军营待过,这一说话,到是与铁候有几分异曲同工之妙,不过更为鲁莽罢了。 打?两国交战,岂能儿戏?古相默默摇头,这皇子是不知,战火连天,受苦受难的都是百姓,跟他没关系。 那贾景波还好,起码身份能查实是东离人,还是东离武将门庭的人,可这张敏?无凭无据,就他自己说是东离人,东离就这么傻的会承认? 这开战开战,总的师出有名,一个贾景波哪里够? 况且,还是个死人。 纳兰胤烨一直默默听着,打仗?到那地步了吗?显然没有,父帝不过是咽不下这口气,两国交战,涉及兵草钱粮,将领择选,城池部署…九黎现在一时打不起,东离也接不起。 这事,到是可以投石问路,将此事国书呈禀东离,先看东离态度再说,要东离就这么认不可能。 再说,这张敏说自己是东离人,就是东离人?一个暗子,死前说的话能信? “父帝,张敏已死,死无对证,霍大人说的有道理,现在要紧的是赶紧派人去测查这张敏的来历,他在宫中多年,定有蛛丝马迹可寻,有了真凭实据,才好与东离交涉。眼下,不可轻言兵事。另外,还有一事也与这张敏有关。”纳兰胤烨拱手开口。 “圣子言之有理,这打仗的事确实要谨慎,可咱们九黎也不能凭白被东离这般糟践。” 纳兰秦风神色不明,好像只听见纳兰胤烨前面一句话似的。 玄凌低头微微一笑,听着大家各抒己见,眼角余光一个个扫过,这纳兰秦风可是他不把这事往东离塞,他这一国之君颜面何存? 身边一个用了二十多年的人,到死还来路不明,还杀了东离的细作,这不是让人笑话? 圣子明明后面还有话,他却及时开口拦住不让说,是这段时间被圣子弄的头昏了?害怕圣子再出什么惊人之语? 玄凌瞟了纳兰胤烨一眼,看他如何硬生将话题扯开,前几回,都没能亲眼目睹,这次到是可以好好看看。 张敏既死,她再想从这做突破口也是不可能。看来,这科考舞弊的这边又走不通。 那个一直藏在背后的人究竟是谁也越发成谜了。 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