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了野心也遮掩不过去。 墨家祖上,究竟如何,养子也罢,工具也罢,如今坐拥炎火的就是他们,若是当年,没有墨宁的收养,这一切,从何而来? 四百多年前,也是乱世吧,那时候,孤儿多的是,饿死的、战乱而死的,比比皆是,那时候的孤儿,能活下来的,寥寥无几。 “秋叔,你当年是被老山主送到我爹身边的,这么多年,我爹和我,都没把你当外人,你是何时起了心思?” 人心啊,总是这般让人生叹。 墨秋低头,并未否认,没错,他是起了心思,多说无益,“我若出了意外,墨隐你调用不动。” “那就不用了,以后只有墨家军,没有墨隐,雷霆山不是也没了吗?” 墨秋沉默不语,他起心思,就是因为他一直都知道,家主对雷霆山,早已心存芥蒂,家主的控制欲太强了,作为墨家家主,他把控不了雷霆山,等天下一统,他定然就容不下雷霆山了。 飞鸟尽良弓藏,狡兔死走狗烹! 这是当年老山主对他说的话,老山主还是看的远,是他,这么多年,没有忍下心,一直拖到今天。 见墨秋沉默不语,墨天痕转过身,挥了挥手,最终还是有些不忍相看吧。 墨南等手持利剑,望着已经被网困死无法挣脱的人,举剑而去。 三人,三剑,剑剑命中要害! 听的上面没了声音,好像一切尘埃落定了,小凡皱眉,这就完事了?这些大人真的是,肠子都打结了吧,不过,好像死了一个厉害的。 “走吧!”该听得听完了,正好撞上一出好戏。 阿花点点头跟上,这些人家,总有些隐晦之事,不过,归根到底,都是为了名利二字。 寝殿内,安静一片,墨南三人将剑抽离,神色有些茫然,他们真的杀了墨秋大人... 墨秋嘴角流出猩红的血液,一声闷哼,盯着前面的背影,或许,做梦也没想到,自己会是这样去的吧。 仿佛看到小时候,那个自己手把手教他习武的小男孩,跟在他身后,一声声秋叔叫的黏糊。 “家...主...要想大业得逞...白烨...帝玄凌...必须死,我已...派老秦..去围杀...另外,白端已经中蛊...这是控制他身上蛊虫的...母蛊,有他在白烨身边,家主要好好用好这枚...棋子,将来...将来或可定胜负...切不可妇人之仁...” 手深入胸襟,摸出一个小竹筒,竹筒滚落在地,手垂直落下,头后仰,兜帽垂落,一灰一黑的两只眼睛却未合上。 被网子绑着的人,已经没了生气。 秋叔...墨天痕终于转过身,看着死在自己面前的人,哑口无言,他相信,不管之前秋叔又多少心思,最后这一刻,他所有的心思都在为他着想。 看着地上滚落的竹筒,走过去,捡起,紧紧握在手中,这是秋叔给他丢的一张底牌,有了这个,他就好做好布局,他就算死了,也留有一线希望。 缓缓起身,伸手帮墨秋合上了眼睛,“秋叔,走好。”原来,老秦竟是他的人。确实想不到。 “厚葬!暂时不要惊动外面的人,你们都退下吧。” 什么叫孤家寡人,他现在有些明白了,或许,这就是所谓的孤家寡人。 “非熏,出来吧!” 墨天痕的寝榻之后,慢慢走出一个人,正是当初尾随墨隐入城的墨非熏,假借惩罚之手,将她再次送入雷霆山,一是墨非熏自己想要增强实力,二是,墨天痕如墨秋想的一样,动了将来动雷霆山的念头。 “义父,仔细身体。”墨非熏上前扶着墨天痕坐下,小心帮着顺气。 “我知道,你小时候,对我未教你天象之术耿耿为怀,无法释然,觉得我偏疼老六,因为她是我亲生对吗?” 墨非熏默不作声,什么都瞒不过义父的眼睛,她多说无益。 “非熏,有些东西,并非是努力就能做到,比如武学,你义父年轻的时候,也是多有不服气,埋头苦练,差点走火入魔才作罢,人各有所长,你在天象一术上,没有天分,所以过多下功夫,也只是浪费时间...” 是这样吗?没有天分!墨非熏看向墨天痕,这一刻,她相信他所说,那她的天分是什么? 这一趟出去之后,她的心态改变了很多,知道什么叫人外人,天外天,不可坐井观天。 见墨非熏听进去了,墨天痕点了点头,“我的身体状况,你也知道了,非熏,诸多孩子中,你虽不是亲生,却对你最满意,因为你足够冷静,更重要的是心性坚韧,你也知道,我墨家祖上,恐怕也只是个收养的孤儿,可那又如何,你看看如今的墨家?当你辉煌的时候,谁在乎你曾经是谁?祖上是谁?” 墨非熏点了点头,“义父的话,非熏明白了,义父对非熏有养育之恩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