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轮车从郑春鹂身旁边经过,没抬头也没停留一秒。 “江回。”郑春鹂咬咬唇,还是忍不住叫了出来。 刚错过身的三轮车便停了下来。 郑春鹂心里顿时抑不住的一喜,走了过去。 “江回,你......你今天是去县里上学吗?” 江回低着头没吱声,也没什么表情。 郑春鹂鼓了鼓勇气又说:“我明天想去县里买点东西,你有空吗?到时候我正好可以坐你车——” “没空。” 江回说了便要踩起三轮车。 郑春鹂一急,手直接要抓着江回握着车把子的手。 江回反应很快,猛地收回了手,郑春鹂便只碰到了车把子。 江回皱眉,目光沉沉地看着郑春鹂。 郑春鹂一阵难堪,而后咬了咬牙突然盯着江回道:“你就这么喜欢我二姐吗?她到底哪里好?” 她是哪里比不过她? 江回定定地看了郑春鹂一会,移开视线,表情很冷。 郑春鹂还要再说,江回突然开口打断:“我也想知道。” 他也想知道,她哪里好,有什么值得他喜欢的。 说来,他不过就是一份消遣。 他一早就知道的。 江回的眉眼渐渐压低,脸色也变得阴沉,“可能......真的疯了。”说完,江回不再看郑春鹂,猛的踩动起了三轮车。 郑春鹂看着三轮车飞速离开,眼眶再也忍不住的发红了,指甲狠狠地掐着手心。 缓了好一会后,郑春鹂才抬起头,朝怀杨村走去。 刚要走到怀杨村的村头,远处突然飞奔过一个人影,没几会就到了跟前。 是钟平岩,手里拎着不知道装了什么的黑袋子,气喘吁吁,两眼冒光地盯着郑春鹂。 郑春鹂胸口正憋闷,看到钟平岩一下子就后退两步,仰头朝钟平岩举起手里的小竹筐,?“臭流氓,你看什么?” 钟平岩咽了口水,两眼盯着郑春鹂,眼珠子都不眨一下,“没、没看什么。” 郑春鹂立刻目露嫌弃地皱眉,而后狠狠地瞪了钟平岩一眼,转身快步跑进了怀杨村。 钟平岩没追着,只不过两眼一直盯着郑春鹂的背影,喉结也在上下滚动。 等看不到人影了,钟平岩才恋恋不舍地收回目光,而后抖了抖手里的黑袋子,快步朝富林村走去。 郑春鹂又走了好半会才看到大姐郑春云的家,郑春云的家在怀杨村的村边口,是一间低矮的两间砖瓦房。 这个房子原来的主人是一个老头,姓钱,特别爱喝酒,孤寡一人,无妻无儿。有一次他上山的时候在半山腰捡到了晕迷不醒的钱大山,便把他背了回来。 钱大山这个名字,是钱大山醒来的时候自己取的。那时候他清醒后发现自己摔断了一条腿竟然没一丁点反应,无知无觉的样子。 钱老头看了都惊奇,便问他叫什么是哪里人,钱大山摇了摇头说不知道,然后问了钱老头的姓,又说自己既然是从山上捡回来的,那以后就叫钱大山吧。 钱老头白得一个儿子当然高兴,后来还花了不少心思给钱大山治腿,不过钱大山的那条腿摔得确实太严重了,钱老头没钱上医院,钱大山又似乎完全不在乎的样子,最后便拖得落下了残疾,到现在走路都是一瘸一拐的。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