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刚要进西厢房,陶如菁这才发现东厢房房门敞开。 “是什么人在里头?”陶如菁微微蹙了蹙眉,问道。 “回小姐,是一个从边境来的公子,我刚听寺中僧人说起,这个人是老夫人故交的孙子,什么什么镇远将军之子,名字叫做秦芩的。老夫人因着故交的缘故,就让他住了这一处厢房。”小菊一面望着东厢房,一面回答陶如菁。 陶如菁听到:“秦芩”两个字,只觉得心头微微一震。 她还记得那日自己跌落鹰飞岩,燕含山救了自己,当时问起他的名姓来,他说的就是“秦芩”这个名字。 难道这是巧合吗? 陶如菁困惑不解,又看了东厢房一眼。 东厢房中,一排侍卫站立在门后,秦芩伸手哈了哈气,听到外头似乎有声响,边站起来走到窗口边,刚好看到陶如菁也正往自己的方向看来。 两人这一碰眼,都是想要避之不及。 陶如菁回了西厢房,盥洗结束,躺在榻上,翻来覆去没有困意。于是索性坐了起来,伸手取了胸前的羊脂玉佩,回想着那日燕含山是怎样将其放到自己手里的。 “小姐,就要入夜了,这寺中风大,您看这被子可还嫌薄?”小菊一头拿着火折子,点着蜡烛,一头和陶如菁说着话。 “不嫌薄了。”陶如菁伸手掖了掖被子道。 不多时,只见东厢房也掌起了灯来,透过高丽纸糊的窗户上的影子,陶如菁可看出里头的人,正坐在几前,似乎是在烤火的样子。 不时,里头还会传出几声咳嗽之声来。 宁远侯府,燕含山和苏氏隔桌而坐。 苏氏问:“山儿,预计秦公子什么时候能到?” 燕含山略微思索了一阵,尔后回道:“母亲,年前就送去的书信,如若他收到书信便动身的话,只怕这会子就快要到了。” 苏氏点点头,道:“只怕这一路来,秦公子有够受的,虽说他身为镇远将军之子,是名动四方的武术世家,可他自小身体羸弱,走走歇歇,时候自然也就要比常人久些。” 忽然想起什么,苏氏又道:“山儿,我宁远侯府,你是嫡长子。”顿了顿,又道:“不孝有三,无后为大,你祖母奶奶的意思是……” 还没等她说完,燕含山边站起来,道:“母亲,山儿还有事情,不能奉陪母亲了。”说着站起来就要走。 燕含蕊刚好进来,一把将燕含山推回座上,道:“母亲话未说完,你就急着要走,日后要告诉爹爹,看你这么处理。” 说着,转向苏氏,道:“母亲,改日里,你得了空,咱们就到处转转,我可听说广陵郡守府的雀儿房蛮有意思的,女儿很想去看看。” “是吧。”燕含蕊说着,又晃悠到燕含山面前,问他。 燕含山瞪了妹妹一眼,不说话。 时候越来越晚,虽已是初春,但恩养寺毕竟位于山上,到了夜间,天气越来越寒冷。 秦芩虽已经围在炉边,依旧冻得直哆嗦。 里头的侍卫看到,其中一个挑着灯笼,就往轿房走去,不多时,便拿了一身蓑衣回来,给秦芩披上。 小菊看到,便道:“那帮人还真是奇怪,明明已经围了一个火炉,还这么怕冷的。” 梵芷玩笑道:“姐姐皮子厚,当然不知寒冷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