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哟,梁小姐也对马球感兴趣?”秦拓来到东高台,看到梁念波,笑着说道。 梁念波本在凭栏眺望赛场,见秦拓过来,便转身坐到几前,眼睛也不去看秦拓,淡然笑道:“请秦公子来,可不是来说马球的。” “这马球看台上,不说马球,难道是要风花雪月?”秦拓原先本忌惮梁念波是丞相府的千金,但见是她请的自己来,便露出轻浮的本色来。 梁念波听说,心头本愠怒,但毕竟有求于人,于是只能强压怒火,道:“秦公子,你可知这西高台上,有什么人?” “西高台上?”秦拓听说,一头往西高台的方向望去,一头有些好奇的猜测。 由于有石柱子遮挡,又有旗帆飞扬,秦拓只是隐隐约约看到一个男子的背影,那背影并不熟悉。虽说眼下日头高照,那人却还身披狐裘,显得与周围的人格格不入。 “不认识是什么人。”秦拓边张望边道。 梁念波听了,嘴角勾起一弯弧度,道:“秦公子,他可是你的哥哥,你竟说不认识。” 秦拓听了,沉思了一会,哈哈笑道:“梁小姐,你可真会开玩笑,我秦拓乃是秦家的嫡公子,哪里还有一个哥哥?” 梁念波白了他一眼,道:“秦公子,你这话可不能乱说,知道的当你是开玩笑,不知道的还说你是有心撇清关系。” 秦拓本来还想说什么,但看到梁念波说的严肃,便打住了话头。 梁念波见他气焰下来了,便道:“秦芩,镇远大将军之子,你不要说不是你的哥哥?” 秦拓听了,虎躯一震,面善掠过一丝惊疑,道:“你说什么,秦芩,他来做什么?” 梁念波道:“怎么,他来了,你不欢迎?” 秦拓回过神来,摇头道:“不不不,只是他一直追随伯父在边境,如今他来了,心头有些奇怪。” 梁念波道:“我倒是听说,他自幼体弱,是镇远大将军众公子中,最孱弱的。此番前来侯府,不过是老养身子的,秦公子你是知道的,边境多瘴疠之地,一个四肢健全的人去了,只怕也会惹上一身毛病。” 听到梁念波这般解释,秦拓若有所思的点点头,道:“如此说,倒也说得通。” 忽然想起什么似的,秦拓道:“梁小姐找我来,不会就只是为谈这些吧?” 梁念波笑笑道:“当然不是,我是想请秦公子出面,过去帮我邀约那位秦公子过来一叙。” 顿了顿,看见秦拓脸上不可置信的表情,梁念波又补充道:“他和燕世子在边境一块长大,对燕世子纵然是最了解的,我不过是想向他打听些事情。” 秦拓“哦”了一声,道:“原来梁小姐是想让在下帮着跑腿的。” “不对,我是请秦公子帮忙,我一介女流,在大庭广众之下,抛头露面,亲自去请他来,总是百般不妥,故而无奈之下,才想起来劳动秦公子。”梁念波看着秦拓,眉目流转。 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