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嬷嬷见到陶如菁房中放了草药,赶忙小心翼翼拿了一些,想要送到柳姨娘房中,梵芷在后头看到,赶忙咳嗽了一声,道:“秦嬷嬷,这是燕小姐给大小姐的药草,专门补中气的,你这拿了是要做什么?” 秦嬷嬷被梵芷吓了一跳,赶忙道:“你个死丫头片子,走路没声音的吗,我这不是见这些草药,想着是前些时日大小姐用过的方子,故而要拿了去验验,免得除了什么差错。” “我看不必了嬷嬷,侯府的物件,总不能还害死人的,你这么冒然拿去验了,知道的说你紧张小姐,不知道的还说你连侯府都怀疑,到时候,可就吃不了兜着走的。”梵芷说道。 秦嬷嬷听梵芷这么说,这可是大罪名,不禁一哆嗦,赶忙将草药渣屑悉数放回了。 陶芳菲听说燕含蕊急急来府,接了陶如菁走,不知又是何事,赶忙来找到柳姨娘相告。柳姨娘劝了一回,陶芳菲不悦,道:“母亲,要我说,这燕含蕊,虽是侯府人家的小姐,却终究是不懂礼数的。” 柳姨娘被陶芳菲这话给唬了一跳,赶忙制止道:“菲儿,饭可以乱说,话可不能乱讲,你这般说,若船到外人耳里,还说你是大不敬的。” 陶芳菲正在气头上,哪里管的了这许多,依旧板着脸色道:“母亲也不想想,她毕竟是晚辈,哪次来府上,都是直奔那小贱人那头,哪里就来过问你这长辈了。” 不等柳姨娘继续说,她又道:“你想想看,虽说她是侯府的小姐,可也要遵‘仁义礼智信’,她这般放肆无度,显然就是不把我等人家放在眼里。” 陶之远在门外听到里头这么说,便踱步进来,道:“菲儿,休要胡言乱语!这侯爷府的小姐,自是天真烂漫,玩性大了些,但切莫说道教养上去了,这是给侯府老夫人和夫人打脸呢,传出去,对我郡守府可大为不利。” 陶芳菲见到陶之远来,赶忙禁了声,频频点头道:“父亲所言极是,我不过一时性急。” 话虽这般说,陶芳菲心头却是更为不悦的,她很是明白父亲的心思,不过是因着陶如菁和侯府交好,父亲也有心攀高枝,两者看似能够相互成全,故而陶之远这才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若是换了寻常人家的姑娘,只怕早要责令陶如菁断其往来的。 柳姨娘历来是会看势头的,见陶之远不悦了,赶忙瞪了陶芳菲一眼,道:“菲儿,你不可无状。” 说完,转而笑向陶之远道:“对了,老爷,前些时日,我听说菁儿在侯府,和丞相派过去的侍婢,发生了争执,可真有此事?” 陶之远听了,蹙了蹙眉头,有些不明所以的答道:“哦。有这样的事情,我却是不知道的。说来听听。” 柳姨娘便添油加醋说了些,陶之远越听眉头皱得越紧,及至柳姨娘说完,陶芳菲赶忙接口道:“方才菲儿听来,觉得姐姐所行实为欠妥。” 说着,转向陶之远道:“爹爹你想啊,这么一来,不是在与丞相府难堪吗?”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