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为学长憋闷,为学长难过:“你怎么就是不信我也像你爱我那样爱你呢?” 缪子奇的动作猛地顿住。 白易含泪把alpha推开一些,抱着枕头不受控制地发抖:“学长,就算你真的想强制我发情,我都不会太生你的气。” “我想过……想过很多种情况,哪怕想的时候快气死了,可是再想到吵架的结果是我们会分开,我就不生气了。” “你是不是忘了。”他狠狠地抽噎了一声,“是我先追的你。” 是我先追的你。 是我追你追到路人皆知。 是我将你的心一点一点捂热。 为什么你现在什么都不信了呢? 缪子奇像是忽然清醒,慌张地松开扣在白易手腕上的手,痛苦地捏住眉心:“白易,我……” “学长?”他连忙凑过去,“你还好吗?” “我控制不住。”alpha将白易狠狠箍在身前,身体里细微的颤栗全部传递到了他的身上,“我好害怕伤害你。” “白易,我想要你。” 他的脸色更红:“嗯。” “可我不对劲。”缪子奇的声音愈发嘶哑,“潜意识里总是觉得只有和你成结才能放下心结。” “……只要你拒绝我,哪怕是有原因的,我也……我也控制不住。” 白易听到这里大概明白了,缪子奇是想标记他,又怕伤害到他。 他的学长啊,总是这样,宁可把自己逼上绝路,也绝不想让伴侣受到哪怕零星的伤害。 为什么会这样呢?白易痛苦地思索,是被父母抛弃的缘故,还是亲眼目睹了至亲的死亡,才让缪子奇将他看得那么重要。 这事儿真是操蛋,白易在被缪子奇抱起来放在腿间的时候想。 阴暗肮脏的快捷旅馆,窗户上布满灰尘,床垫上有过往旅客用烟头烫出来的洞。不论是他们租的房子,还是alpha在帝都的公寓,都比这里好上太多。 可他们就是要在这里成结,就像是他们被各种欲望充斥的感情,终究会开出最热烈的花。 白易身上一凉,他发现缪子奇把他的衣服脱了。 alpha在混乱中似乎还打了一通电话,也不知道是给谁的,白易不在乎,他遵循着身体最原始的欲望,将双腿缠在学长的腰间,湿意在股沟间蔓延。 这是一件很悲哀的事情,无论白易内心有多彷徨,他的身体都先一步做好了被标记的准备。 他被缪子奇按到在床上,alpha滚烫的掌心在细嫩的腿根边来回摩挲。他们有过数不清的亲密接触,但没有哪次的欲望有这次强烈,也没有哪次的alpha让白易感受到如此强烈的压迫感。 很疼。 他忽然想到王才德之前说过的话。 成结很疼。 而他们的痛苦不止是身体,还有心理,他要眼睁睁地看着得了ptsd的学长标记自己,而学长则在标记他的同时承受阴暗回忆的折磨。 或许在缪子奇眼里,眼前的一切正和一年前的禁闭室慢慢重合,或许窗边不断浮动的窗帘正如多年前的午后一样,在死去的祖父面前摇晃。 或许…… 或许他们的结合本该如此。 白易自嘲地想,这段感情是他强求来的,现在自食其果,也没什么不对。 可他就是喜欢缪子奇,喜欢到当初觉得被厌恶也要拼命往上凑,后来缪子奇给了他回应,比他想的还要热烈,从单恋到两情相悦,凭什么要他们受苦呢? 去他妈的ptsd,去他妈的心境障碍,他就是要和缪子奇在一起,谁都拦不住。 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