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的脸不要,还要搭上我们的脸。你个缺心眼的蠢货,能过就过,不能过就滚蛋。再闹什么幺蛾子,当心我鞋底子抽死你。” 花氏抽泣着,不敢吭声。 小老太太骂完儿媳妇,又调转头来骂儿子:“老二你也是的,一个爷们被个小丫头给拿住了。还有没有点出息?就是吃了他们家的野兔肉又能怎样?你是长辈,她不应该孝敬你吗?瞅你那个怂样,真给你老娘丢脸。” “是是,娘您骂得对。”谢保平不敢回嘴,只得陪着笑脸连连称是,“娘您消消气,当心气坏了身子。” 仇氏瞅着这两口子,一个懒一个馋,嘴里恨恨地,“一个个的,老娘早晚会被你们气死。” 说着骂骂咧咧地走了。 谢保平没吃着野兔,反倒吃了个暗亏,还被老娘训斥了一顿,回头看到花氏还坐在那里啜泣,一张脸又红又肿,还满头的大包,怎么看怎么碍眼。 于是又一脚踹了过去,骂道:“哭哭哭,你还有脸哭?整个一蠢货。赶紧给老子铺被子,睡觉!” 花氏吓得收了声,连滚带爬地去铺被子。 后院,谢悠然听着前面的动静,唇角泛起了一抹嘲讽的笑容。 杨氏有些忐忑,“大丫,你把你二婶打成那样,你爷奶不会怪罪我们吧?” “怪罪又能怎样?”谢悠然不以为然,“难不成来打我一顿?有本事就放马过来,我才不怕呢。” “大丫……”杨氏看着跟以前好像有点不一样的大闺女,有点欲言又止。 以前的大丫,虽然也话不多,性子也刚烈,但是绝对不敢动手打人,更不敢打谢家人。 可是今天晚上她却把花氏打成了一个猪头! 花氏那么泼辣的人,打架骂人样样在行,就连刘氏都不少吃她的亏,可今晚她却被大丫给收拾了,这事儿怎么看怎么诡异。前院指定不会就此善罢甘休,老二是个笑面虎,最是人前一套人后一套,还不知道他以后会怎么着她们母女呢。想到这里,杨氏不禁叹了口气。 “没事的娘,”谢悠然安慰她,“这事儿是他们做得不地道,他们不敢拿我们怎么样的。” “是啊娘,”二丫也附和道:“反正咱家要什么没什么,他们能怎么样。再说了,事情闹出去,他们脸上也没有光。” 谢悠然不由自主看了这个平时不多话的妹子一眼,心里有些诧异。没想到她年纪虽小,看事情倒比杨氏还通透。 事到如今,杨氏也不好再说什么了,只得道,“行了,都别说了,外边冷,咱们进屋去吧。” 三丫拎着那半边野兔肉,道:“我把这个送娘屋里去,看谁还敢来偷。” 杨氏笑着摸了摸她的头,“行。” 一家人自去睡下不提。 第二天一早,谢悠然最先起床,端着个装满水的豁口陶碗,拿着自制的牙刷蹲在院角刷牙。 这里没有牙刷,人们都是将杨柳枝咬软,蘸药物擦牙,可以使牙香而好看。 或者采用含漱法,以盐水、浓茶、酒等为漱口剂。 乡下人盐巴紧张,哪里会用盐水漱口。顶多用杨柳枝剔剔牙了,很多人连剔都不剔,是以张嘴就是一口恶臭。 谢悠然刚穿过来的时候非常不适应,后来也逼得没有办法了,也只能用杨柳枝来刷牙。 可是家里就那么点盐巴,还是从邻居家借的,吃都不够,哪还能拿来漱口? 谢悠然蹲在地上,一边刷着牙,一边琢摸着,家里该舔个什么进项了,不然坐吃山空,早晚会被饿死。 尤其杨氏肚子里还怀着娃呢,怀孕后期营养跟不上的话,娃生出来又瘦又小,不好养活。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