爷俩平时一天都是吃两顿的,所以这个时候看到老爹在家里喝小酒,韩墨辞甚是奇怪。 “爹,我回来了。”他打了声招呼,将香獐子放在了地上。 “回来了?”韩猎户看到儿子竟然猎了一头香獐子,当下喜不自禁,小酒也不喝了,喜滋滋地走了过来。 香獐子不值什么钱,但是它身上的麝香值钱,风干了拿去药店卖的话,能卖十好几两银子呢。 韩墨辞也很开心,从小跟着爹学打猎,能打到香獐子的机会并不多。 用袖子擦了擦额头的汗,少年去屋里喝了瓢井水,出来的时候看到堂屋里的桌子上爹用来下酒的东西。 “猪大肠?”他愣了一下,家里怎么会有这种东西? 更惊悚的是,老爹居然还就着它下酒喝得还挺开心? “爹?这大肠哪来的啊?”他好奇地问。 韩猎户还在围着那头香獐子欣赏,闻言随口说了一句:“哦,谢家那大丫头送来的。” 谢家大丫头?韩墨辞动作一顿,是谢大丫吗? “爹,大丫来过了?” 大丫?这小子叫得还挺顺嘴。韩猎户这时终于觉出了点意思。 香獐子也不欣赏了,他直起身子,走进了堂屋,问:“墨辞,你跟那丫头什么时候这么熟络了?” 韩墨辞耳朵根子一热,支吾道:“没,没有。就那天我去卖山猪,碰到了她,一起回村来着。” 韩猎户斜睨着难得害羞的儿子,笑道:“人家还帮你卖猪肉的吧?” 韩墨辞纳闷,“爹,你怎么知道?” “你这小子,”韩猎户拍了拍儿子的肩膀,很是好奇:“来,跟爹说说,她是怎么帮你的?” “爹,”韩墨辞拉长了声音,“您如今怎么也变得跟村头那些长舌妇一样,爱打听事儿了?” “哟。”韩猎户乐了,“小子长大了,学会心里揣事了啊。行,爹不问了,省得你嫌爹啰嗦。” 说着招呼儿子坐了下来,筷子递给他,道:“来来来,你也来尝尝。” 韩墨辞迟疑了一下,还是伸出筷子夹了一块拌好的大肠放进嘴里。 咀嚼过后,他惊讶地挑了挑眉。 还别说,这猪大肠经过谢大丫这么一弄,确实挺好吃的。 他不由地又夹了两筷子放进嘴里。 韩猎户喝了口小酒,纳闷道:“你说这丫头是打哪儿学的卤大肠?你老爹我活了这么大把岁数,还从来不知道猪大肠能这么吃。”说着摇了摇头,可惜了,以往打了野猪,那下水都是扔了的。 “对了,”韩猎户又想起了什么,“那丫头还说,她要做什么蒟蒻豆腐,还借了咱家的板车去后山挖蒟蒻了。那蒟蒻怎么能吃呢?还要做成豆腐送到镇上的酒楼去卖。你说这不是胡来么,这万一吃出个什么好歹可怎么办……” 话音未落,便发现儿子已像一阵风似地冲了出去。 韩猎户不由急了,“哎哎,墨辞,你去哪儿?” 韩墨辞修长的身影已经消失在了院子里。 韩猎户目瞪口呆,“这孩子。这是怎么了?” ******* 凤凰山北驼峰东面。 这里生长着一大片的魔芋,一棵棵就像小树一样,生机勃勃。 谢悠然带着两个妹妹在这里挖魔芋。 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