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晚半夜回来,‘强迫’她缝针完毕后,他就又滚了。这回来没多一会儿便睡着了,显然是累了。 也不知到底做什么去了,不过,累是好事,最好睡得像死猪一样才好。 听了一会儿动静,白牡嵘抬起完好的手臂,一点点的推开了房门。 房间里灯火朦胧,这房间不如她住的居室大,所以一眼便也看到了睡在床上的宇文玠。他半身盖着被子,矗立在床边不远处一个精致的暖炉在散发着热气,还真是睡得挺香的。 不过,为了确保他是真的睡着了而不是在装睡,白牡嵘第一时间先走到了床边。 动作缓慢的坐下,就坐在了床沿上,白牡嵘不眨眼的盯着他。其实人都有警惕性,有些人即便睡着了,但警惕性还是醒着的。 若是被这般盯着,必然会在第一时间被惊醒。 不过,宇文玠好像真的累了,闭着眼睛,呼吸始终均匀,没有一点错乱或是醒来的迹象。 眯起眼睛,白牡嵘抬手在他脸的上空挥了挥,那精致的小脸蛋儿在灯光下都在反光似得,真是让人不由得想咬一口试试。 长得是真好看,这么瞧着眉眼真是柔顺,像极了那种听话的好孩子。 显而易见,他绝对不是孩子,而且也不会听话。 用两根手指在他眼睛上方比划了两下,然后收回手,看来真是累极了,这样都没反应。 视线开始在他周围转悠,他只穿了中衣,应该不会把印鉴放在衣服里,睡觉必然不舒服。 他之前脱下来的衣服就挂在床尾处的屏风上,她起身走过去,然后一点一点的摸索。 摸了一圈,衣服里什么都没有,看来他不是那种习惯在身上放东西的人。 转眼看向靠近窗边的软榻,软榻旁边有小几,小几上放置了一封信,信封旁边还有个四四方方一手掌高的锦盒,十分精美,不知是什么。 扫了一眼床上的宇文玠,她步子一转朝着软榻走过去。 本想先打开那锦盒的,不过那封信她也挺好奇的,信封十分精致,在民间都未必买到这种材质的。 动作很轻的拿起信封,然后一点一点的将里面的信纸抽出来,折叠的很工整,边角整齐,有强迫症的人会十分满意这种折叠。 展开信纸,上面的字清晰且有劲力,这就是宇文玠的字,她之前在书房见过。 快速的看那上面的字,白牡嵘的眉头也微微皱了起来,有几个熟悉的人名,一时之间倒是难以对上号。 蓦地,她觉得有一股凉意蔓延全身,拿着信纸的手抖了一下,然后缓缓的扭头看向床的方向。 床上,宇文玠盘膝坐在那儿,眉目安静的正在看着她。许是因为灯火的关系,他的眼睛显得格外的漆黑,那种不言不语又知道一切的姿态,莫名的有点吓人。 对视了足足有一分钟,白牡嵘动作自如的把那封信又重新放回了信封里,极为平静,好像做这种偷偷摸摸的事儿的人根本不是她。 “把你吵醒了。”放好了信,她淡然自若,丝毫没有偷看之后的羞愧之意。 宇文玠亦是一样平静,“你要找什么?” “想来看看你。”自如的说谎,好像还真是那么回事儿。 宇文玠若有似无的扬起眉尾,“确定是来看本王?对着本王一通无言的威胁,之后就开始翻东西,你还有偷盗的习惯?”他不是不知道,而是从她在门口窥探的时候就知道了,只不过装睡着而已。 “我这可不是偷盗,是压抑不住自己对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