刻都想着那几个老人还有孩子的脸。 白天一刻不停的赶路,在第三天的傍晚,终于抵达了西南边关。 本以为边关是什么荒凉之地,但谁想到,紧邻边关的城池竟然大的出奇。 虽不如皇城那般巍峨沉肃,但面积难以想象的大。 就是城里豪华的房子没有那么多,普通的民房一个连着一个,依仗着城池后方连绵至天际的山,让人觉得这应当是个世外之地。 还未抵达城门,就看见城门外有一行人等在那儿,他们的着装打扮让人一看就不由得精神一震,因为都穿着盔甲。 全部骑在高头大马上,连马匹都附着着盔甲,那种常年杀人才会拥有的杀气,飘散在他们四周,连宇文玠的护卫都被比了下去。 那当先骑在马上的男人并不魁梧,一脸的络腮胡,浓浓的眉毛压着眼睛,一看就不是好相与的人。 他身上的盔甲是金色的,护心镜锃亮,必然是个将领。 前头的护卫已经勒马停下了,白牡嵘夹着马腹向前追赶了几步,追上了宇文玠。 “那个人是谁?”她压低了声音,问道。 “楚震。”宇文玠回答,下一刻驾马顺着护卫让出来的路,径直的朝着楚震而去。 白牡嵘微微皱眉,再次看向那个楚震,他也驾马朝着宇文玠迎了过来,没有下马的意思。 这般看着,她忽然产生一种怀疑来,这是楚郁的兄长么?差的太多了。 作为边关守将,和楚郁那种从小就无忧无虑的环境长大的孩子不同也可以理解,但,白牡嵘就觉得这个楚震浑身上下都透着一股名为嚣张的气质,让人看不顺眼。 宇文玠与楚震走到一处,两个人都没下马。在马背上,两个人互相抱拳,就算是见礼了。 白牡嵘也不动,就在那儿看着他们,两个人说话,楚震的声音中音偏高,和宇文玠那平静又偏低的声音相比,听着好像气势也更高的感觉。 两个人在说近来与赵国几场小战都战败的事儿,楚震直言粮草和军饷供应不足,士气低迷,所以才会在战场上失利。 宇文玠则回告,此次他回去之后,军饷以及粮草就会送来,要楚震别着急。 说真的,白牡嵘听宇文玠说话就觉得憋气,他特别像被欺负的小孩儿不敢还嘴。只能尽力的保持自己不会哭,让自己看起来像个大人。 虽说这古代有将在外军令有所不受这个说法,但楚震也未免太嚣张。战败的原因有很多,就算可能是因为军饷和粮草的原因,但他完全可以换一个说法。先说一句自己的不足,领导无方等等,之后再说军饷粮草之事。 抬手顺了顺自己的马尾,白牡嵘转眼看向别处,实在是不想再听宇文玠被欺负了。 在那儿说了一阵儿,楚震便邀请宇文玠进城了。后面那些兵将给开道,后面的队伍则跟着前行,开始进城。 城门不如皇城豪华,看起来有些年头了,守城的兵看起来却充满了野性,一个个眼珠子瞪得像鸡蛋似得。 白牡嵘一路随着进城,一路观察四周,这城里建筑一般,但看得出是个有历史的城了。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