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了一大圈,她回了小楼,护卫和下人都在门口,但是大厅里却多了许多东西。 询问之下,才知那些东西是楚夫人派人送来的,说她一大早就出府了,因为今日有巡视的任务。但还惦念白牡嵘,所以就命下人将东西送了过来。 其实并非是什么特别值钱的稀罕物,毕竟都知这世上鹭阙坞是最有钱的,不管送什么奇珍异宝,在白家人眼里,想必都不值一提。 所以,这楚夫人也算是心思很巧,送来的都是这边关特有的东西。有特产小食,还有一些独特的把件,还有用这边关特有的树木雕刻出来的小物品,精致小巧又特别,任是谁瞧见了都不禁得把玩上一阵儿。 白牡嵘围着桌子转了两圈,然后就笑了,为了讨好她,这楚震夫妻俩也是花费了不少心思。 但奈何,她从一开始就对这两口子不感冒,所以,即便是把这边关最新奇的东西送到她这儿来,她也不会改变对他们的看法的。 随手摆弄着那些东西,白牡嵘不由得想宇文玠此时在哪儿。这小子是真的会算计,此次把她带来当做吸引楚震两口子‘火力’的挡箭牌,当真是好用。 晌午以及夜晚的膳食如期送来,还有汤药,样样不差。白牡嵘一概接收,也如一的端着一部分饭菜以及汤药上楼,好像宇文玠真的在楼上了似得。 府邸掌灯,小楼里外也一样,小楼外檐角上挂着的铜铃因着微风吹拂而叮当作响,好听的很。 白牡嵘从楼上晃晃悠悠的下来,把空了的托盘扔到桌子上,就去摆弄正堂里那些包了金箔的瓷瓶。金箔恍然与瓷瓶融为一体似得,做工精巧。 这古代的烧瓷技术无与伦比,有一些瓷器即便是那个世界里最先进的技术,也未必复制刻画的出来。 此技术失传,真是叫人不由遗憾。 白牡嵘见到这些精美的瓷器,倒也生出一股想要据为己有的贪心来,这玩意儿若是拿回那个世界,得卖多少钱。 就在她挨个研究的时候,不想楚夫人又来了。她一身劲装,是刚卸了盔甲,但仍旧满身的飒爽威武,她这身气势寻常的闺中女子当真是模仿不来。 见她又来了,白牡嵘挑起眉尾,还没完没了了,这不得到鹭阙坞的甜头,看来她是不打算放弃了。 心中涌起一股无奈来,她是真的不想和这楚夫人打交道,说三句话里,有两句话都是在旁敲侧击的打听鹭阙坞。她昨晚就一顿胡说八道,能用的词儿都用的差不多了,今儿再要她编造,还真是为难。 “昨夜喝的不尽兴,与王妃如此投机,虽至半夜,却总觉得少了那么三言两语。刚从军营回来,我便迫不及待的过来了,还望王妃莫要嫌弃我。”楚夫人笑容满面的,她清冷的声音配上她笑的刻意的脸,怎么瞧着也是虚情假意。 “楚夫人哪里的话,可能我是天生惹人喜爱,不管到哪儿,总是会有人觉得与我相见恨晚。”白牡嵘话里有话,他们是什么目的,她还不知道么。 楚夫人笑笑,然后请白牡嵘在桌边坐下,下一刻,下人们陆续的进来,双手捧着的托盘上又是小食,但与昨晚却不同。另一人的托盘上酒壶数个,可见楚夫人还要邀她喝酒。 一看见酒壶,白牡嵘就几分头疼,抬手摸了摸发际,这酒喝还是不喝? 喝多了容易失言,这不喝吧,难以拖延楚夫人。到头来,都怨宇文玠这臭小子,把她弄到这儿来做挡箭牌。 但也怪自己贪心,想着瞧一瞧大梁边关是何模样不说,她还惦记着他的印鉴,上了这独木桥,不往前走是不行的。 眼见着楚夫人倒满了酒杯送到她面前,她心一横,抬手接过,喝就喝,还能真把她喝趴下不成?有道是,酒是粮食精,越喝越年轻,喝。 再次与楚夫人喝起来,两个人各怀鬼胎,说话时各有目的,都想从对方嘴里撬出点什么来。 白牡嵘所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