躺到床上,她眼睛也合上了,一动不动,当真是睡着了。 宇文玠弯身在那儿瞅了她一会儿,见她无动静,他才缓缓动手脱了她的靴子,看来真是醉了。 这一晚,白牡嵘睡得没有任何动静,甚至连翻身都没有一次,若不是在呼吸,还真以为她没命了呢。 直至一大早,楼下有人在说话,好似来来往往人特别多,动静也有些大,白牡嵘才被吵醒。 睁开了眼睛,呼吸之间的酒气也涌上了大脑,她不由得骂了一句脏话,昨晚又被楚夫人灌多了。 好像真的有断片儿了,也不知自己有没有说什么不该说的话。 到头来,还是得怨宇文玠,都是因为这臭小子,否则她也根本不会被人连续灌了两晚酒。 “醒了就起来吧,楼下队伍已经准备好了,今日去大营。”宇文玠的声音传来,惊得白牡嵘立即扭头往窗户那儿看,他就坐在椅子上,姿态端正。 眨了眨眼睛,白牡嵘翻身坐起来,“你昨晚什么时候回来的?知道为了拖延楚夫人,我喝了多少酒么?” “你做的很好。”他说道,似乎在表示赞同还有一丝的表扬。 白牡嵘无言以对,似乎她做什么都是她应该的,天经地义。 下床穿上靴子,她又翻出来几件干净的衣服,“听从小王爷的命令,不过我想洗洗,再换一身衣服。好歹我也是个王妃,这一身衣服穿两天,外带一身酒气,我不嫌丢脸,你也得嫌丢脸吧。” 起身,宇文玠看了她一会儿,没有再说什么,就转身离开了房间。 深吸口气,白牡嵘劝慰自己要静下心来,随后开始换衣服。 楼下,全部护卫都已经准备好了,下人也将早膳一一的摆放在桌子上,待白牡嵘下来时,宇文玠已经坐在桌边有一会儿了。 换了一身青色的利落裙装,长发重新梳拢在脑后,她看起来倒是透着几分潇洒。与楚夫人那飒爽的气质不同的是,她一身娇媚,偏偏眉目流转间又有几分匪气,反倒瞧着不像正面人物似得。、 在桌子对面坐下,白牡嵘看了看早膳,说真的,她有点恶心。 连续两天,喝了太多的酒,估摸着她内脏都得是一股酒味儿了。早就看到过有人用活物泡酒的,不知这人泡酒有什么药用价值没?她倒是可以用自己来开发开发。 “吃吧。”宇文玠看着她那犯难的脸色,常年酗酒之人才有的疲态。 看了他一眼,白牡嵘什么也没说,这四周都是人,她也的确什么话都不能说。 想到今日要去大营,白牡嵘心中一动,她的确得多吃些才是,有了力气,才能做其他事儿。 看了看对面的宇文玠,他不管做什么都有自己的想法,这个小孩儿是指望不上的。 填饱了肚子,她放下筷子,对面的人早就吃完了,一直在等她。宇文玠在王府时用饭也只吃少许,在这儿,更是只吃了两三口,不敢多食。 “走吧。”希望她所想之事今日会发生,她看不惯的事儿,一定得阻止。 起身,宇文玠和白牡嵘一前一后走出小楼。她没忘了临走时披上一件大氅,因为外头还是冷,担心自己会风寒。不能生病,她现在深知其凶险。 四五十护卫前后开阵,白牡嵘与宇文玠走出东苑,楚夫人早就铠甲在身等在这儿了。 别看昨晚她也喝多了,但是今日仍旧是神清气爽,身上那股子劲儿,只有常年混迹于军营中的人才有,而且她比一般男人更甚。不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