写出来后她仔细查看,然后就摇头否定自己,一点都不像,而且自己的字儿也挺难看的。 描了满满一张纸,之后便摇了摇头,不行。 把纸揉成一团,她继续写下一张,一手摸到头顶的发包,大概是纠缠的太紧了,所以头皮疼。 她最不满意的就是这一头长发了,简直碍事到极点,这身皮囊从头到脚都挺好的,唯独头发太长。她都怀疑这身体的原主人是不是从小到大根本没剪过头发,应当是挺爱惜的。 若是自己到时真给剪了,不知原主人的在天之灵会不会生气。 想着一些连七八糟的,她一边在新的纸上继续写字,一笔一划,都很虔诚,但写出来的字并不怎么样。 写了大概将近一个时辰,也没什么进展,倒是因为手臂一直悬着,她手指头有些抽筋。 最后索性放弃,滚回床上,睡觉。 她在王府里独自安稳,睡得也格外舒坦,却不知仅仅几天而已,这皇城发生了许多事。 国丈与阳武侯府的老侯爷已经到了决裂的地步,都是因为国丈向皇上谏言,说楚震在边关拥兵自重,其心不轨。 而老侯爷又怎能容忍国丈污蔑自己的儿子,便反驳说他是想拉拢楚震与他同流合污,而楚震不同意不屈服所以他报复。 此事各自都有私心,明眼人都看得出来。国丈必然是起了拉拢的心思,想要把楚震拉到自己的阵营。但这么多年来,楚震不卖任何皇城权贵的面子,这次连国丈的面子都不卖,所以惹怒了他。 楚震是需要钱来养兵,但他又不是个会甘于被别人左右的人,想要他听别人的话,做别人的武器,他是决计不干的,这也是他不卖权贵面子的原因。 国丈和老侯爷撕破脸,使得朝中那些本来就分帮分派的人更加界限分明。由此,楚郁的境遇就显得有些尴尬了。 他还是与宇文腾交好,因为是从小到大的交情,但老侯爷气急,严令禁止他再与宇文腾来往。国丈与宇文腾一丘之貉,不止有野心,还毫无廉耻。 老侯爷坚决拥护自己的长子,脾气暴烈,已经做好了此次翻脸绝不会再缓和的打算。 但目前楚郁的想法,似乎仍旧模棱两可,从儿时建立起来的信任,怕是一时半会儿不会那么轻易被打破。 安睡一夜转眼天亮,白牡嵘醒来想起的第一件事就是今天还要练字,起码把字写的工整了,之后再往那张已卡了印鉴的纸上写。再说墨水又擦不掉,若是写错了,那张纸可就废了。 之后她就生出了一股可惜之情,骂自己蠢笨,当初为什么不多带几张纸,反正那种纸张王府很多。多卡几张纸,就多了保证,写废了一张还能写第二张。 抓着自己仍旧固定在头顶的一团头发,白牡嵘略显烦躁,事到临头,反而觉得自己之前准备不充分,脑子笨。 下床,她穿好衣服,然后便走出了房间。 大概是心情不太好,她整张脸也显得烦躁不已,走到楼梯口,走廊那边的门也开了。 扭头看过去,拾掇的板板整整干干净净的宇文玠出现在了视线当中。 看到她,宇文玠的视线就被她脑袋上的‘大海螺’给吸引过去了,真是糟糕到不想评价。 走过来,宇文玠的视线仍旧是不能阻止的被吸引,看她那不太高兴的脸,再配上这发型,丝毫无形象可言。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