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力的闻气味儿。 从他脖子一侧转到另一侧,又扯开了他的衣服,凑到他胸前去闻,有一些其他的气味儿,像是什么药水的味儿,不太好闻。 她像流氓似得,在人家脖子胸前闻来闻去,那青年也始终微微垂眸看着她,脸色没有变化,却是耳朵逐渐的红了。 将他的中衣都扯开了,终是闻到了他皮肉上的气味儿,自带香气,说不上是什么香料,但是好闻是真的。 确定了气味儿,白牡嵘微微歪头看着黑暗的夜空,听着哗哗的流水,然后就笑了。 扭过头来,她抬眼盯着那平平无奇的小脸儿,然后两只手就上去了。 罩住他的脸,她手指头用力,非要把这外层扒下来不可。 她手劲儿不小,揪扯的他脸都变形了,但是什么都没扯下来。 他也受不住疼,抓住她两只爪子一边扬高了自己的头躲避,“别抓了,没有药水是撕不下来的。” “还真有易容术这玩意儿。臭小子,你给我老实交代,这几个月来,你是不是一直都出现在我身边?用各种各样的脸来监视我?”瞪视着他,这张脸皮真是逼真,她摸着也没觉得不对劲儿,一点都不像二皮脸。 “既然前几次都没认出来,这次又是如何认出来的?”垂眸看着她,她的脸就在自己跟前儿,凶巴巴的,却又很妖艳。当然不比那时在皇城富贵精致,却也别有一番野性美,桀骜不驯,像一匹永远也不会被驯服的野马。 “废话,你也不看看你自己的手指和你的脸色差有多大。还有你这个身形,再加上你身体的气味儿。别的兴许会作假,但你身上的味儿是不会作假的。”又低头在他胸前嗅了嗅,就是这个气味儿,错不了。 宇文玠握紧了她的双手,一边低头看了看自己,“本王身上没有味儿。”至少他没闻到过。 “那是你自己闻不着。把脸上的皮卸下来,我要戴。”挑高了眉毛,白牡嵘一副逼良为娼的架势。 “刚刚已经说了,没有药水撕不下来。而且,本王在外行走,自然得伪装一下才安全,现在时局不定,本王得小心行事。”宇文玠说的字字在理。 “既然得小心行事,你还一口一个本王的,嫌死的太慢了是不是?”提起膝盖就朝着他胯下顶,宇文玠立时也提起一条腿阻挡。所幸阻挡及时,她这一击没成功。 “习惯所致。”宇文玠哽了哽,随后道。 轻嗤了一声,白牡嵘身体向后和他拉开距离,一边把自己的双手从他的手里抽出来,扭头看向船外,黑夜寂静,河水奔流,这地方就好像是被天地抛弃掉的一样。 “你自己一个人来的?”他往时走到哪儿,身边应当都跟着一堆人才是。 宇文玠整理着自己被扯得乱七八糟的衣服,好似刚刚经历过最残忍的蹂躏。 “都在附近,别担心。”宇文玠回答道。 “巧了,我的人应该也很快就来了,全都聚在这儿,难免会发生什么冲突。你走吧,这里就交给我了。”拍了拍他的肩膀,白牡嵘还是好奇他脸上的皮,好神奇,她好想也戴上试试。太逼真了,不知道是不是真的从人脸上扒下来的。 “如果没记错,武湖口归本王管理,该离开的是你们。”宇文玠却微笑,出口的话却是分寸不让。 挑高了眉尾,白牡嵘双臂环胸,“你一个连真面目都不敢露的家伙还和我争论这个?”这小子,还真是和以前一样,利益为上。 “你可知,除了宋掌柜之外的那些人,都是谁?”他接着问。 “不知。”摇头,这一片她又不熟。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