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得不佩服的干净利落。 既然如此,那就拭目以待。 再不犹豫,他当即转身上车。 回到王府之后,奶娘的丧事让顾修又忙了起来,一时间也顾不上常家后院那点破烂事,守着奶娘的灵柩也曾黯然神伤,独自一人想着她。一切从简,出殡之后郡王府才算安生下来,可这也就是看着像是安生下来,其实并没有。 顾莲池这两天一直不吃不喝,也不开口说话。 送走奶娘之后,他就乖巧得不像话,先也没太注意吃什么不吃什么,后来喜童瞒不住了才讲,这两日好吃好喝的都叫他馋嘴吃了,小公子什么都没吃,连水都不喝一口,就一直抱着奶娘给他做的人偶,动也不动。 顾修大怒,顿时给人叫了书房来。 他也才刚歇上一歇,郡王府里的小厮们哪个也不敢喘大气,赶紧给顾莲池推了来。 两三日的功夫,这孩子竟然清瘦了不少,本来一肚子的怒火见着他,也当时消散了干净。 毕竟是自己的儿子,眉眼间都和自己一个模子的,心里也是心疼的。 顾修给人都撵了出去,只留下爷俩说话。 书房的窗户开着,顾莲池就抱着人偶,就那么坐着。 窗外树上偶尔有飘落的树叶打着旋旋儿,他抬眸看着,动也不动。 顾修蹲了他的面前,伸手按住了他的肩头:“为什么不吃东西?你这是想跟嬷嬷去吗?” 顾莲池转过头来,对上他的眼睛:“我跟嬷嬷去了,不正好应了你的心吗?何必管我。” 顾修顿怒,不由加大的力度:“这样的混账话你从前说说也就罢了,以后再不许说,我自小无父无母无兄无弟,奶娘去了我也就剩了你和十三,你是我的儿子,十三是我的兄弟,这是改变不了的事实。” 顾莲池抿唇不言。 男人叹了口气,知道奶娘的去世对于孩子来说太过残酷,到底是怜惜他了,拍了拍他的脸:“以后想要什么,告诉爹爹,我多依着你就是,别闹脾气。” 再怎么说也是年轻,又从来没哄过孩子。 就是记着奶娘临终前叮嘱他的,说让他多怜惜多依着莲池些,才这么说的。 说话间,敲门声又起,他的小厮叫做凳儿的在外禀报说是常夫人打发人送来了一封书信,说有要紧事。 顾修不耐皱眉,回身坐了桌边,这就叫人送进来了。 说来也真是巧了,沈曼身边的丫鬟香琴那日见过李朝宁之后,赶紧和她说了,听闻常远山原先那女人就是救她母子性命的女医,沈曼这就明白过来了,想必人家本来是上门找常远山的,正赶上她生孩子心好才救的,思来想去赶紧修书一封,叫人给顾修送了来。 她想要偷偷见朝宁一面。 顾修也是没有想到,赶紧叫人给打发出去盯梢的眼线叫了回来。 李朝宁果然并非一般女子,眼线将她这两天行踪一报,他更是心惊。这女人看着这么年轻,真是胆大心细,又有成商的聪慧,说是她带着侄子侄女生活,一早起来就分工明确。侄子在外面街边支了个摊位,一大早就带着腿不太好的妹子出来卖豆腐,后来用几块卖剩下的豆腐换了些包子和小菜,招呼弟弟妹妹吃了。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