欧阳愠突然很有挫败感,刚要转身离开,段瑞拉住了她的手腕:“愠儿,人活着不过也就匆匆数十年,你就莫要执念了,听我一言,万不可肖想那个位置,这些年已经死了太多人了!” 看着心上人愠怒的脸,他又说:“当真不值得啊,你看,狗皇帝当初杀兄弑父得来了皇位,可是结局呢?还不是被自己儿子给杀了?你我情投意合,将来好生过日子,这比什么都强。荣华富贵自然也会有的,可断然不能是那个位置。愠儿,你且听我一言,可好?” 欧阳愠不是没有触动,她只是执念了十几载,她一时半会改不掉啊! 就像是一直以来梦寐以求着某个东西,突然有一日让人放弃,这是需要时间慢慢缓和的。 这时,守门将士大步跑了过来,人还未至堂屋,声音便到了:“侯爷!大事不好了!咱们侯府被一众来路不明的兵马包围了!侯府四周都被浇上了火油,一旦起火,后果不堪设想!” 段瑞和欧阳愠瞬间止了话。 看来萧长恒是要赶尽杀绝。 老太君这时由众丫鬟婆子簇拥着走了过来,其实,她的身子骨一直很好,怀中还抱着肥嘟嘟的小六儿。 老太君一般不管府上的事,一旦她插手了,那必定是大事了。 沈墨此刻还未归来,老太君心里清楚的很,萧长恒是想以侯府威胁沈墨,不过她老人家也不是吃素的,断不会将萧长恒这等小儿放在眼里,“我侯府的荷花池连通着护城河,想放火烧我侯府?他也不想想,这座府邸可是太.祖.皇.帝.当年亲赐下来的,就凭他萧长恒也想毁了我段家?萧炎都没那个能耐,何况是他?!” “听我吩咐,侯爷和几位公子留在前院镇守!其他人,不管是主子,还是仆从都去荷花塘边待着!天没塌下来,我侯府就乱不了!” 老太君气势磅礴,就连欧阳愠都暗暗敬佩,众人皆心知肚明,马上就要发生什么。 一阵安静中,小六儿拍着巴掌,乐呵呵的笑了起来,唇角流着哈喇子,马上就要长出乳牙了。 *** 萧长恒杀了萧炎之后,当即举兵造反。 自得知自己染上了花柳病,萧长恒抛开一切顾虑,调动了兵马围困皇城,哪怕只能在那位上坐上一天,他也要杀了沈墨! 萧长恒手持长剑立在巍峨的宫宇之下,居高临下的看着沈墨带来的兵马,唇角讥讽一笑。 “沈墨,你当真奸诈至厮,你让我动手杀了父皇,自己再行清君侧?” 沈墨着一身常服,似乎根本没有将今日的宫变放在眼里,他长身玉立,清冷的眉目之间,隐有一丝丝的不屑溢了出来。 面对这样的沈墨,萧长恒更是愤然。 他将沈墨视作一生的劲敌,而沈墨却没有将他当回事。 这种被对手藐视的愤怒,让已近疯狂的萧长恒挥剑指向了沈墨:“这一次,我不会输的!沈墨,你难道不想知道乔桐上辈子是怎么死的么?” 终于,沈墨的表情有了一丝丝的变化,他当然知道! 沈墨做了一个手势,他身后的人绑来几个妇人,是乔贵妃,还有萧长恒已经有身孕的妻妾们。另外,还有一人则是乔家的庶女-乔酥。 此女这辈子和萧长恒没有任何的干系,但沈墨还是将她捉来了。 “萧长恒!真正害死她的人是你!当初你离间我二人,利用她的良善对她下了蛊虫,迫使她来刺杀我,你以为我不知道?!” 乔酥被带了上来,她吓的像只无力的耗子,不明白为什么要扯上她。 沈墨这时突然脸色一变:“此女死一百次也不足惜!” 说着,当着众人的面,一剑捅了乔酥。 死亡来的太猛太急,就在失去意识那一瞬,乔酥脑中闪过数个画面,她好像看到了萧长恒终于对她百般温柔了,还看见自己掐死了乔桐,但她随后就死在了沈墨的剑下,沈墨还对她说:“你死不足惜!”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