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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节


姓夹道垂泪相送,相送数十里不肯回头,那感天动地的场景,自不必细说。

    后来去京城的路上,都走了半个多月了,花大义回回想起来,都还要自我陶醉的流一把感动的泪。

    花吟也时不时的掉两滴泪,不过与她爹不同的是,她不是因感动而落泪,而是对未可知的未来的恐惧之泪。

    正所谓春风得意马蹄急,不过月余一家老小便踏上了京城的地界。

    花大义骑在疲惫的老马上尤其的得意,多少有点那啥荣归故里的意思。虽然他花家也没什么人好让他炫耀得了,可他老丈人家永安侯府却在京城啊。

    这么些年来带着妻子背井离乡,让她与亲人分离,花大义虽然嘴笨不会宽慰,可心里着实说不出的愧疚。如今还能在有生之年回到故里,让妻子与家人团圆,花大义真是比干了天大的好事都觉得骄傲自满。

    京城远比幺姑郡不知要繁华多少倍,沿街商铺林立,人头攒动,茶楼酒肆传出袅袅琴音小调,玩杂耍的,做买卖的,更是吆喝叫卖声此起彼伏。

    突然涌来一股人潮,一家人顿时被冲散了,花吟左看右看,先是找到了花二郎,之后又看到了福气,彼此一询问,都没见到怪老头。

    花吟心里暗叫了声糟糕,急急就去找。花二郎忙拉住了她,约定了汇合的地方不知不觉间走到了南大街,看到熟悉的一景一物,花吟不禁情绪涌动。

    当年,她就在这里偶然见到晋安王救下梁小姐的经过,自此便将芳心暗许,一度沉沦。

    正在发愣,花吟突然见到师父的身影在对面的街角一闪。花吟一怔,就待去追,却被人潮猛的往后推了一把。

    紧接着传来一声急促的马蹄声,百姓纷纷避让,自动让出一条道,花吟也被迫不断往后退。

    花吟一直紧盯着街对面的师父,不曾注意驾马疾驰而来的是谁,岂料,街对面的师父也在同时看到了花吟,当即面上大喜,不管不顾的就冲了上来。

    那马刚到街心,眼看着就要将师父撞飞,人群中发生浪潮般的惊呼声。

    马上之人反应敏锐,当即猛扯缰绳,白马一声长嘶,马蹄飞蹬。

    师父应该是被吓到了,竟站在路中央愣住不动了。

    马上之人被方才那一惊,大怒,冷呵了声,“滚!”

    师父却嘴一咧,竟抚上了那白马,嘴上念念有词,“好马!好马!”眼见着就要摸上那人踩在脚蹬上的靴子,那人躲避不及扬手便是一鞭子。

    怪老头登时被打翻在地,痛的满地打滚。

    花吟一直被挤在人堆里,好容易挤了出来,就见到师父挨了一鞭子,又惊又怒,眼看着那人的鞭子又要扬起,花吟当即不管不顾,猛的扑在怪老头的身上,下一刻,那带刺的鞭子便狠狠抽了下来,划破衣衫,刺入肌理。

    此时正是八月初,天气还很热,衣衫单薄,那一鞭子打在皮厚肉粗的怪老头身上是没什么反应,可落在花吟身上,旋即就是一条刺目的血痕,皮肉外翻。

    百姓中惊呼声不断。

    马上那人震怒,扬鞭又待打,突听得有人高喊了句,“南宫大人,这二人到底犯了什么大罪?缘何在南大街就刑讯逼供了起来?”

    ☆、第38章

    坐于马上的南宫瑾一听那声,当即心头一阵冷笑,面上表情未变,只冷冷的看向自人群中走出的那几人。

    平西王世子傅新打了头阵,一身锦缎华服,手中卷着一本册子,快步走至花吟身侧,眼睛只在花吟血染的后背打了个转儿,旋即啧啧道:“这马鞭是带了钩子吧,不愧是昔日的刑部侍郎,就连驱赶畜生的鞭子都与旁人使的不同。来来,小兄弟,快与哥哥说说,你到底是因何缘故挨了打?今日本世子爷也学一学那专司断案的晴天大老爷,替你主持一番公道。”

    傅新阴阳怪气的说完就待来拉花吟,而花吟早在听得那一声颇有特色的冷嘲热讽后就辨出来者是谁了,一想到傅新是晋安王凤M.xIapE.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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