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都是个清倌儿,你也不应该用这样的态度对待我家姑娘,况且我家姑娘也说了,她来这儿不求名不求分,就为一个情字……” “还有义。”水仙儿插话道。 “对对对,还有义,我们姑娘这般的有情有义,可不比那些藏在深闺的女儿家差。” “好好好,这样有情有义的姑娘我们花家受不起,姑娘既然已经得了自由身,我家三郎也不求回报,你自个儿寻个栖身的所在,但求日后不再往来,便是对我儿最大的报答了。” 中年女人急了,“我说你这位大人怎么就这般说不通呢!我醉满楼的姑娘不比寻常窑子里的姐儿,况我家姑娘也是将清白身子给了三少爷……” 花大义一听这话,脸直接绿了,当即一脚踹上身侧的石桌,直将个石桌踹翻在地,发出“嘭”的一声巨响。 在场众人无一不吓了一跳,就连花大义自己也被吓到了,本就难看的脸色,因为受到惊吓显得更难看了。 女人吓的再不敢多说一句,只靠向水仙儿低声道:“姑娘,你看这是……这是……” 被自己喜欢的人的家里人这般嫌弃,要说不难过怎么可能?水仙儿强忍着酸楚的泪水,直直的看向花吟,声音依旧清脆,“三郎,旁人怎么说我不管,我只要你给我个话,反正我人你已经把我赎出来了,要我走回头路那是不可能的,昨日我与你说的清楚,我的心意如何你也明白,我说过我不是爱钻牛角尖的人,你直说吧,你到底想怎么安置我?” 花大义嚯的转身,瞪着花吟,眼睛眨也不眨一下。 花吟被众人看的心慌,也不知该如何回答了,支支吾吾了半天,也没给个准确的答复。 水仙儿抿了抿唇,眸子由明转暗,低了头,嘴角满满勾起,很浅很淡的一个笑容。 那笑容仿若一根细细的弦,绷紧,绷紧,花吟的心竟也不由自主的紧了,她知道……不知为何她就是知道,若是就这样让水仙儿走了,后果绝对将是她难以承受的。 “你胳膊的伤还未好,怎地将绷带给解了?你跟我来,我重新给你重新巴扎一下吧。” …… 花吟的卧房内,水仙儿又恢复了往昔的神彩,她一面拍着自己的胸口,一面朝花吟兴冲冲的说:“刚才可吓死我了,你爹可真吓人,我都担心他转眼就要一掌拍死我了。” “他不会,你没见他方才那一脚将他自己也给吓到了么?他只是装装样子吓唬人而已,心肠比谁都软。” “说的也是呢,三郎这样好的人,家人一定也都是好人。”水仙儿面上满满的笑意,自打花吟说了那番要她留下的话后,她面上的笑容就没散过,“三郎,”她突然压低了声音,少有的认真,“谢谢你赎了我,我真的真的非常感激你。” 花吟替她绑绷带的手一颤,良久,“不是我。” “不是你?”水仙儿拔高了音调,“怎么可能!除了你谁还有这么好心!要不是素锦与我说赎我的是你,我也不会同意离开醉满楼的。况且她一直有意栽培我,怎么会为了几两银子就将我卖了,我就不信醉满楼还差我这点卖身钱。” “真的不是我。” 水仙儿犹疑不决的看了她一会,最终满腹疑问的呼了一口气,也就转眼的功夫,她又高兴了起来,将自己随身带的大包裹给打了开,里头除了那个装满金子银子的黑漆木匣子还有几套换洗衣裳,随便一扒拉,便从里头抽出了一张写满了字迹按了指印的黄纸,“管他是不是你赎得我呢,反正卖身契在我这儿,我又不怕他反悔了又将我抢了去。反正从今后我生死你的人,死是你的鬼。” “水仙儿……”花吟警告般的叫了一声她的名字。 水仙儿捂嘴笑,“知道了,知道了,不悔,你知道的,我叫石不悔。” “石不悔,好名字!”花二郎推门进来,面上笑容古怪,与他一起的还有翠红和张嬷嬷。 “到底有多少情话说不完啊,连晚膳都顾不上了……”花二郎戏谑道。 “二郎……”翠红不认可的喊了他一声,又朝向水仙儿说:“石姑娘,我那里备了晚膳,我还没吃呢,要不咱们一同吃吧,我是三郎的大嫂,你可随他们叫我一声大嫂,也可叫我一声姐姐。你莫怕,这里没有坏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