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他对金国指定的长期作战计划。 言归正传,因为有了金国与陈国的这层关系,因此陈国的王爷自然在金国很是吃得开。 陈国王爷的手下将花吟交由狱长照顾后,又丢了一大袋银子,狱长起先推辞,后来见推辞不过便高高兴兴的收了,自此后待花吟倒是殷切备至。房间甚至安排了自己原先的住处。花吟在南宫瑾的梦里见过此处狱卒的残暴,自不敢住狱长的地方,生怕哪个犯人奋起反抗,晚上起夜杀狱长,结果误将自己咔嚓了。遂,只挑了个干净却又简陋的地方住下,那狱长又热情的挑了俩名温顺的女犯照顾她。 她刚住下,就与狱长说明自己需要他帮助的事情,让他手下的人连同犯人一同宣传她是攻邪传人,四处造势。 雪域高原虽然人迹罕至,但是每年想来此寻觅灵药的也不计其数,况除了烈焰花蕊这样的稀世真品,这里还有雪域莲花,雪灵芝等名贵草药。有了这些人口耳相传,花吟再亮出点攻邪派的真本事,她就候在这守株待兔了。 且说另一处草木葱翠的地方,一人腰上佩剑,一手拎着一壶酒歇在一棵二人合抱的老树上,昔日规整的气派不见,全身上下都透着一股放荡不羁。 他微合着双眸,口内念念有词,“一壶浊酒,解不尽人世烦忧,不若一生一世一双人,从今后仗剑走天涯。可是,那个能陪我天涯的人呢?”模模糊糊中眼前似乎出现那个面上永远带着笑,眸中却蓄满万千种情绪的女孩儿,他伸手去触,却从树上摔了下来,落地的瞬间一个利落翻转,又坐上一直随意的散在树下吃草的骏马。他猛的一勒缰绳,那马儿长嘶一声,疾驰而去。 大概一个时辰后,两匹骏马一前一后疾驰而来,前头的是个身穿软甲的女子,头发高高的束起,英姿飒爽,另一个则是与她有几分相似的男子。突然,男子猛的打马撞上她,好歹将她撞停了下来。 “你干什么!”女子怒极,扬鞭就要打。 男子挥鞭去挡,俩条马鞭顿时绞在一起,男子无奈一叹,“姐姐……” 高秀丽柳眉倒竖,不等高良骏将话说完,急急打断,“我的事不用你管,你回去!” “爹爹命我来追你,你要是不跟我回去,爹会打死我的!” 高秀丽一声冷笑,“打死你?放心吧,你是高家的独苗,爹爹就算将我这个嫁不出去的给高家丢尽脸面的女儿打死了,也不会动你一根毫毛!” “姐姐,你也知道爹只是一时气话,你这又何必!” 高秀丽懒得听他多说,扭转马头又要走。 高良骏急急拦住,面上焦急,最终敞开了说:“或许你不知,暗地里旁人都在传,晋安王之所以会离家出走,全是因为那个花三郎,人都说,他俩人关系不一般,花三郎一走丢,晋安王才会那般的失魂落魄,连皇上欲将孙三小姐指给他的事都拒了,谁不猜他俩是……分桃断袖啊!” 高秀丽嗖的转头看他,眸光锐利,扬手就要给弟弟一嘴巴子,高良骏敏锐,急急拉马避开。高秀丽前路畅通,猛一扬鞭子,绝尘而去。 高良骏追了她几天几夜,累的上气不接下气,该说的话也说尽了,此刻见她还是这般,气的扔掉手中的鞭子,口内嚷嚷着,“随你吧,随你吧,追到了又能怎么样!他又不会娶你!” 周国京城正阳街 熙熙攘攘的大街,水泄不通,原本乘轿的人,在鸣锣开道后仍旧被堵住,官兵吆喝着就要推打没有来得及避开的百姓。 里头却响起一声轻斥,“住手。” 他打帘,自内走了出来,端的是气定神闲,风华无双。 “既然轿子通不过,就走去吧。”他说,面带微笑,丝毫没有不悦之色。 如果,如果花吟此刻在这的话,一定会被眼前这人面上的温暖神情惊的瞠目结舌。不过又有什么好奇怪的呢,那一世的记忆太久远她都差点忘记了,自从南宫元没了后,他就变成了两面人,以前熟悉他的人都说他经历巨大打击变的稳重懂人情世故了,毕竟,护在头顶上的那个人没了,他就要独当一面了,只有花吟知道,他从未改变,只不过学会戴面具罢了。他那样聪明的人,一直以来只有他愿不愿,没有他会不会。 “丞相,”随从上前,面露难色。 南宫瑾无所谓的摆摆手,“你们原路返回,或者等人潮散了些再走,切记,莫要惊扰了百姓。” 他一动,乌丸猛紧随而至。 因为人多,乌丸猛并未像往常一般护在身后,而是尽量用自己的身子给南宫开道。 或许是因为这位年轻的丞相确实长的太好了,风采太过耀眼,亦或者他这半年多来丞相做的深得民心,一路走来,不断有人或小声或满含钦佩或隐含爱慕之情的喊,“丞相呢,丞相来了,是丞相耶!”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