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吟后悔了,紧追两步,“殿下,你怎可言而无信?” “我何曾言而无信?”他往榻上一靠。 “你明明不爱孙蓁,为何又要求娶她?” 他反感这种被质问的语气,声音冷硬,“我的事与你何干?” 花吟噎住,半晌,改口轻唤他,“大哥,难道这么些年,你就真的不曾感觉到,我是真心真意的在关心你。” 南宫瑾没说话,但冷硬的面容到底缓和了下来。 她缓缓朝他走近,一路察言观色,及至到了塌前,施施然歪坐在地上,将头枕在他的衣袂的一角。 许久,谁都没有再开口说一句话,及至听到一声声压抑的哽咽,他这才收回了放空的神思,眉头一动,抬起手支起了她的下巴,却见她早已泪流满面。 他收紧眉头,“你这又哭什么?” 花吟由着眼中的泪砸在他手上,说:“我处处为大哥着想,大哥却半分不领我的情,还对我恶言相向,难道我不该哭吗?” 他愕然,旋即失笑,“听你这么说,倒全是我的错了。” “本来就是。” “小狸,”他心头一软,倾身一捞,她便落入了他的怀中。 斗转星移间,他已然俯身将她压在身下,他的吻便那般毫无预兆的落了下来,温柔而绵长。 花吟如遭雷击,魂不附体,也不知过了多久,在他的手移到她腰间的系带时,终于神魂归位,也不知哪来的巨大力气,猛的将他从身上推开。 他的后背撞到木板墙上,发出“嘭”的一声大响。 他惊愕的看着她,满脸的不可置信。 花吟几乎是连滚带爬的从榻上下了地,两手紧张的攥在一起,头深深的埋在胸口,“对……对不起……对……”她气息不定,语无伦次。 “你拒绝我?”他一字一顿,面上明明白白写着失望,难过。 花吟没瞧见,此刻她心乱如麻,只有两种情绪异常明显,担忧,恐惧。 他闭了闭眼,面上又恢复成一如既往的冷清,“你走吧。” 她站住不动,只咬着唇看他。 二人僵持许久。 他终是忍不住,一脚踹开面前的桌案,几乎是咬牙切齿的,“滚。” 其实就连他自己都不知道在恼恨什么,若说因为被女人拒绝欢好之事他就恼羞成这样,那他就不是南宫瑾了。 但,他就是恨。 也许当他感情涌动的那一刻起,他就没想过她会拒绝。 亦或者,他在像她索爱的同时,亦是默默的试图与她敞开心扉,打从心底深处接纳她,将她看做自己人。 是的,自己人。 甚至连他自己都未察觉到的微妙情绪。 但是,她拒绝了。 大抵是太过剧烈的响动惊到了外面的人,有人站在门口低喊了声,“主子?” 南宫瑾冷声吩咐,“进来!” 随从进屋,单膝跪地,垂眸不语。 “送她回去。”他看也不看她。 随从领命,办事利落,花吟甚至只来得及喊了一声,“大哥……” 上了甲板,花吟便被不由分说的送上了停靠在巨船边的小舟。 大汉看了眼天色,说:“眼看着快要下雨了,咱们得快点上岸。” 花吟嗯了声,恹恹的,不想说话。 大汉唱着不知名的歌,嘿哟嘿哟的滑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