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的话当耳旁风,到底放心的重新躺了回去。 这之后,倒是皇后过来远远的瞧了她一眼,也真就是瞧了一眼,生怕她得了什么要命的疫病般,用帕子捂着口鼻,问了几句话,然后就跟交了差似的,忙不迭的出了门。 之前姜院使出去后,将花吟好转的事说了,因着耶律丰达也在场,绝口不提中毒之事。 本来太后是要亲自过来探望,但贞和帝与周太子都拦着不让,太后近两年身子骨一直不大好,儿孙们怕过了病气也在情理之中。 在场诸人,皆是男子,皇后又不是傻子,想着除了太后也就自己了,遂主动卖了个好,匆匆看过花吟一眼后,出了来,也都是往好的说,又说:“老话说的好,害汉不省粮,这才刚醒过来呢,就嚷嚷着肚子饿了,要吃东西。” 太后说:“吃食方面可马虎不得,还得问过姜院使。” 毂辘儿嬷嬷领命下去。 众人再无旁的话,耶律丰达急得跟猴似的抓耳挠腮,太后料着他不见上一面,恐怕还得闹事,因此又说道:“金国太子,您要是不放心,就隔着帘子和她说两句话吧,听了她的声儿你也该放心了,切记她大病初愈,不要多说……” “行,”耶律丰达不待太后说完就往偏殿去。 贞和帝又让众嬷嬷宫女陪着,耶律丰达临出门时也不知想到了什么,突然回头朝南宫瑾看了一眼,眯着眼,嘴角上挑,得意而充满挑衅。 南宫瑾迎上他的目光,面上似笑非笑,不甚在意的模样。 耶律丰达顿觉没意思,一扭头走了。 偏殿内,花吟听宫人回禀金国太子要来探视她,倒不觉意外,只是原本她躺在床上,又挣扎着坐了起来,靠在床上,挂起的帘子又重重放了下去。 耶律丰达进来,原本是抱着能近身与美人说话的念头,一见如此,心情就不怎么美丽了。二人也没说几句,耶律丰达就一个劲的叮嘱她好好养身子,等着俩国交接通婚文书,以及一些繁琐的程序走一走,就迎她去金国,到时候他夫妇二人就能你侬我侬再无旁人干涉。 花吟多半都是“嗯”几声算是答应了,耶律丰达只道姑娘家害羞,况且边上都是宫女太监,他又不好有何不规矩的举动,干站了一会就觉没意思了,而后倒是主动走人了,又说明儿再来看她。 待耶律丰达自偏殿出来,太后见这出闹剧也该曲终人散了,遂看了眼贞和帝,贞和帝被闹腾了许久,也是乏的不行,询问了遍再无旁的事,便让宫人领着各位大人各自散去了。 至于金太子与南宫丞相之前闹的不愉快,当事人没提,大家也都睁只眼闭只眼,这事和稀泥一般的糊弄过去了。只是领路的宫人得了大总管的眼色,领着两班人马朝不同的方向出了宫。 行走至西华门,郑西岭却追了上来,疾呼,“丞相大人,且慢!” 南宫瑾站住,略偏了身子。 郑西岭快步上前,看了眼乌丸猛,抱拳朝南宫瑾拱了拱手,诚心诚意道:“今日多亏丞相仗义出手,西岭感激不尽。” 南宫瑾挑了一边眉毛,一脸的莫名其妙,说:“你谢我?因何谢我?” 郑西岭张了张嘴。 南宫瑾又说:“我是周国的丞相,维护周国的颜面是分内的事。”言毕不待郑西岭多言,转身离去。 呵……郑西岭这小子是以何种身份来谢他?他护着她本就是他分内的事,轮得着其他男人来向他道谢? 真让人不爽! 不过,让南宫瑾意外的是,他刚出宫门,就看到一辆马车朝他驶了过来。 离的近了,南宫瑾认出是姜家的马车。 马车停下,姜义正急急从马车上下了来,说:“姜某还当丞相大人会从东直门出宫,没想到却是西华门。” 南宫瑾心中有事,懒怠应酬任何人,遂抬起下颌问,“何事?”态度有几分轻慢。 姜义正不以为意,说:“丞相,敢问此人是您带过来的?”言毕一手指向车内,姜家的弟子闻声已然将马车车帘掀开,里头坐着一名弟子,此刻怀里正抱着一个打着呼噜的老头儿。 南宫瑾眸光一闪,他方才一直挂念花吟,倒将他老人家忘的一干二净了。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