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在找你,虽然瞒得紧,但他布的网太广,少不得走漏了风声。一个男人如此小心翼翼的寻找一个女人,生怕旁人知道了。除了这个女人对这个男人来说很重要,我实在找不到更好的理由来解释南宫瑾的所作所为了。” 花吟没心情和傅新费心费脑,随口道:“谁知道呢,大概是他的什么宝贝被我偷了吧。” 傅新笑,“什么东西值得他那样,难不成你偷了他的心?” 花吟便再也笑不出来了。 这日过后的第四天,黄道吉日。 在高将军的安排下,草草的为凤君默和高秀丽办了婚事。 婚礼是在高良骏的军营里举行的,来观礼的都是昔日烈亲王和高戈在军中的旧部。 因时局不稳,高将军谈妥相关事宜后,就快马加鞭连夜回了京城,甚至连喜酒都没喝上一杯。而只是写了一封信叫傅新带上,让高良骏请军中主帅当证婚人,又请其他几位老将军当了主婚人,在新郎新娘父母都不在场的情况下,将婚事给办了。 而凤君默大婚的前一天,夜半三更,结缘庙突然传来打斗之声,花吟被惊醒,刚要起身,却发觉动弹不得,脑子也混沌的厉害,她心知自己这是中了迷#药,大惊之下,心如擂鼓,恰在此,房门突然被人嘭的一声撞开,那人大喊,“带她走!” 是金语。 花吟骇然,却见一人上前,辨认了下,一把将她拦腰抗在肩头,又顺手一刀,将睡在她身侧的真心给杀了。 烫人的鲜红溅在她脸上,她的尖叫声就卡在了喉咙里。 那人扛着她一路狂奔,但外头仍有一方势力拦截,行进的并不顺利。 十月十五,天气清朗,圆月高悬,花吟看到有人横七竖八的倒在小小的院落里,夜色太暗,她看不清是谁,空气中却凝满了刺鼻的血腥味。 扛着她的人被打倒,她随即滚落在地,身子撞上另一具尚且温热的身体,她的脸刚好对着她,是主持,她去推她,却被什么黏湿了手,也就片刻功夫,她又被一人抱在了怀里,那人说了句,“公主,你没事吧?” 旋即又有人大喊,她只觉得耳里出现了重音,有金语也有周语,她能分辨是俩种不同的语言,却无法理解他们在说什么。 也不知道跑了多久,她被人颠的胃肠反流,只想吐,却见山林中突然一把大火,火光冲天。 花吟醒转过来时,没出声,一直睁着着眼发怔,身下晃荡,有马儿传来响鼻之声,她知道自己正躺在马车上。 前一天夜里,她已经和主持师父等道了别,她要回京城,从高戈将军那次将她家中的情形说了后,她一夜未睡,已然下定了决心,可是,她却不想和高将军同路。她上一世做过南宫瑾的内应,做下不少错事,而这一世同样的路她不想再走,她不想成为任何人手里的棋子。所以她在等,等高将军他们都走了后,她才准备动身,她易容术了得,她相信,要躲开那些官兵,一个人潜回京城还是容易的。至于之后如何行事,只能静观其变,再做打算。 她原本计划的好,却不想当天夜里就出了事。 陪着她的丫鬟,一不留神发觉她醒了过来,大喜,忙掀开帘子叫车夫停下。 不一刻,有人过来,丫鬟给她披了件衣裳,扶她坐起身。花吟仍在发呆,看也没看来人。 那人站在侧窗,看了她许久,见她一直没反应,忍不住先出了声儿,“公主,身上可好些了?” 花吟眨眨眼,神情茫然。 “卑职乃高将军身边的参军,鄙人姓曹,单名一个文字。”来人四十上下的年纪,青衫,书生帽,皮肤白净,嘴角微带笑意,眼神却很锐利。 花吟仿似丢了魂儿般,“噢”了声,便没下文了。 曹文愣了愣,自顾自的解释道:“高将军走后,一直担心公主安危,留下曹文暗中照应,不想竟真的出了事。公主,您好生歇着,卑职这就送你去安全妥帖的去处。” 曹文说完话,见花吟一点儿反对的意见都没有,眸底就涌出了几分失望,但有些事急不得,否则弄巧成拙就得不偿失了,他转身,正要走,花吟却突然叫住他,“曹参军!” 曹文眸底闪过一抹异色,很快隐去,回身,“公主有何吩咐?” “结缘庙还有人活着吗?”无悲无喜的语气,亦如她此刻的表情。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