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明:“我累,我路都走不动了。” 说着不忘把裤脚往上一提,示意他看自己脚上那双10厘米高跟鞋。她可是穿惯平底的人,可不能指望她穿着恨天高当苦力。 陆觐然审视她一番:“真走不动了?” “真!” 余光瞥见陆觐然转身朝车后走去,钟有时刚得意不过几秒,就被人猛地抱了起来。 钟有时都没来得及条件反射搂住那人的脖颈,就又被人梦的松开,这时的她已经坐在了手推车的框里,手边就是刚从超市带回来的那些东西。 停车场有给住户提供的手推车,他也不早说—— 钟有时抬头觑陆觐然一眼。 陆觐然头都不带低的,已经推着推车朝电梯间走去。 既然他都不低头看她,钟有时的目光便放肆了,好好地从这个有些诡异的角度看他。 缎制的青果领泛着幽暗的光泽,衬得他那张脸格外冷峻,领结一丝不苟地系着,显得那么高高在上不通情理。这行走的禁`欲系范本,却手推着如此接地气的推车,推车里还坐着这么个搁手搭脚的她,而她还左手大蒜右手青椒的,这画面实在是,不太搭…… 陆觐然的喉结无声地滚动了一下——她已经目不转睛盯了他一路,他要继续假装没发现到什么时候? 也不知道是被她的目光闹的,还是物业又调高了室温,陆觐然一进电梯便觉得领口紧得他有些呼吸困难,楼层一层一层地攀升,他抬手扯松了领结。 此举可算是惊醒了钟有时,她也没料到自己竟会看一个人看到失神,赶紧别开目光。 这电梯怎么感觉……比平常慢那么多? 钟有时看着电梯门上映照出的她自己,有些不着边际地想。 终于电梯在一片沉默中抵达,一出电梯钟有时就连滚带爬地下了推车,这回倒是动作利索地帮忙把东西全搬进了家门,一点也不含糊。 他家储物间里还真是应有尽有,连烧烤架都足足两台。 “去年宋栀带克雷泽回国,我们一帮人去野营过一次,这些都是那时候买的,你看看还能不能用。”陆觐然说。 提到宋栀和克雷泽竟然都没有丝毫异样的表情?钟有时那点八卦的小心思可算被扼杀在了摇篮里。 钟有时算是认命了,自己可能就是来当苦工的,她在厨房串完了肉串青椒,抬头一瞧,他悠哉的往酒柜旁一站,身正条顺地在那儿开酒。 那边厢,是葡萄美酒夜光杯,这边厢,是剥洋葱一把鼻涕一把泪。 钟有时可不是故意打断他装逼的,实在是鼻涕快流嘴里了:“快快快快帮我拿张纸巾。” 陆觐然闻言,这才拿着纸巾盒过来。 她是一手洋葱味,碰哪哪火辣辣,龇牙咧嘴地示意他帮自己擦鼻涕。 陆觐然叹了口气,要不是见她鼻涕真的快流嘴里了,真的不愿意这么拿着纸巾过去帮她擦鼻涕。 “太不公平了,美差都是你干,苦活都是我来。” 为了报复,钟有时就着他的手狠狠擤了擤鼻涕。见他瞬间嫌弃得直皱眉,钟有时一笑。 眼角还挂着洋葱催出的泪,嘴角又挂起诡计得逞的笑,这画面甚是滑稽,陆觐然心情甚好:“那咱们换换。” 钟有时欣喜得眼睛直接这么一瞪:“真?” 陆觐然点点头。 钟有时终于能心安理得地喝着红酒摆着盘,听着音乐翻着炭,别提多惬意。只是她有点怀疑,姓陆的手里正拿着的那颗洋葱难道和她刚才拿的那个品种不同?不然怎么她剥洋葱时就鼻涕眼泪齐飞、止都止不住,而他剥洋葱时却看着和刚才开酒一样得心应手? 穿着andersonsheppard的定制西装剥洋葱,原来竟是这么赏心悦目的一件事。 等陆觐然真的串好了串准备上架烤,回头想问问炭生的怎样了,那位生炭师傅却明显喝嗨了,压根不搭理他。 陆觐然只能端着这盘烤串亲自上场了。 钟有时可算是彻底摆脱了苦工的命运,坐着等吃。 不过这一等可等了足足半小时。 她觉得烤得差不多了就要上手,一下就被陆觐然打回:“再等等。” 钟有时忍不住仰天长叹,想吃个烤串怎么就这么难? 或许更有资格仰天长叹的应该是陆觐然,想安静烤个串怎么就这么难? 女人的嘴啊,原来真的可以一刻都不停—— “熟了没?” “还没熟啊?” “这个半生也可以吃的吧。”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