设计师签的时候,起码分30%吧?” 既然她问到了,证明她也清楚业内的标准,陆觐然也就没必要瞒她:“45%。” 说实话,钟有时怎么会不心动? 可心虚也是真的:“那我岂不是要给你打一辈子工,才能报答你的恩惠?” “一辈子?”陆觐然细细咀嚼这个词,竟有丝丝的天意,他微微一笑,“这主意不错。” 他嘴角那抹笑钟有时自然没错过,只好把接下来的话憋了回去。可还是被他察觉到了:“说吧,有话别藏。” “是你让我说的哦……”既然甩锅给他了,那钟有时也就一咬牙,把刚憋回去的话翻了出来,“这事我还得问问罗淼。” 果然,他唇角一紧,笑容没了。 钟有时赶紧补上后话:“我不是刚签了他么?我给了他股份的,股权变动得经过他同意。” “……” “……” 陆觐然沉默良久才重新开口:“行,那等他从巴黎回来,找时间详谈。” 他也知道罗淼去了巴黎? 钟有时差点没绷住,斜眼瞄他。可转念一想,他肯定也有罗淼的微信,知道也就不足为奇了。 至于罗淼…… 钟有时这倒不担心。罗淼虽看着傲慢,但其实挺好说话的,这事应该也就板上钉钉,不会再有什么变数了吧…… 却不知,她也会有一语成谶的一天。 三天后从广州回来,钟有时整个人精气神都不一样了,那是一种前所未有的干劲,她在广州碰了几个厂子,都是和国内中高端品牌合作的厂,从打版到流水线都很成熟,当然成本也高,尤其timeless现阶段还走不了量。 回程的飞机上,陆觐然见她睡着了又是笑又是皱眉的,就知道梦里她也没少纠结,替她盖好毛毯,把她座椅调平,刚要抽回手她却拽着他的手不放,他便只能直直地坐着,直到广播通知飞机即将下降,她才被吵醒,松开了他的手,转而去摘眼罩,陆觐然才得以收回手。 等她摘完眼罩,也重新适应了光线,见他正活动着发麻的胳膊,还不明就里地问他:“你咋了?” 陆觐然看着这睡得发型都乱了的罪魁祸首,失笑——给她找点别的事做,指一指她的嘴角,示意她擦下口水。 陆觐然陪她在广州待了三天,原本的工作全部延后,一回北京自然忙得脚不沾地——毕竟接下来还得挤出两天时间给她,跟进品牌前期运营情况以及与买手店的合作。非得这么帮她全部规划好了才放心。 钟有时正好也抽这一天去看看宋姐。 她在广州那几天还被宋姐问到什么时候回北京。毕竟宋姐马上就要回米兰了,却还没能见着她真人,只在节目里看到她了,不忘夸她:“我刚看完你的第一期比赛,不愧是我的学生,这次的色彩运用我给你a 。” 钟有时正好把广州带回来的东海堂糕点带过去。 宋姐见她,一贯的笑吟吟:“每次见我都空手来,这次竟然记得带礼物,果然是长大了。” “宋姐,我倒是觉得你越来越年轻了,看来跟老詹过得很滋润嘛。” 宋姐的丈夫james也在,完全居家的模样,微微谢顶的样子和一贯的lvmh高层形象反差还挺大,钟有时差点没认出来。 当然在老外眼里中国人也都长得一样,他一开始也没认出钟有时,宋姐多一嘴介绍了一句,才恍然大悟地指一指钟有时如今的黑长直:“ohhhh! the dreadlock!” 钟有时哈哈一笑,看来老詹对她的脏辫印象深刻。 家里就宋姐和老詹在,没一会儿就连钟有时都觉得自己有点多余了,宋姐做个菜,老詹又是递盘子又是帮忙系围裙的,厨房还是开放式的,钟有时坐客厅也看得一清二楚—— 这狗粮撒的,都不忍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