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轿子到了庆国公府,俩人在垂花门前下轿,扯着手,去老太太上院给老太太请安,傅家的女眷都聚在老太太屋里讨论过几日去东府赏花。 看见她俩个进来,傅老太太笑道;“这两个是有人请的,我们成年到辈子窝在府里,也没个好人缘,有人请一回,亏还有东府里,大太太想着我们。” “东府大太太请阖府女眷都过去,每位主子带一个贴身丫鬟,人多给东府添麻烦,老太太、三位太太,八位姑娘……”杜氏按照人头,数着数。 “母亲怎么忘了,还有乔表姑母。”傅书言出言提醒道。 “是啊!还是我七丫头心细,不说都忘了。”傅老太太接话茬道。 乔氏坐在炕上做针线,听七姑娘提到她,微微诧异,道;“老太太,外甥女就不去了,我借宿府上,不是真正傅家的人。” “乔表姑母,东府婶娘最大方的,人多热闹,乔表姑母呆在家里闲着无聊,府里人都去了,岂能单留下表姑母看家。”乔氏越推辞,傅书言反倒劝她去,府里主子们都走了,大丫鬟们跟出门的管事媳妇也都去了,剩下小丫头们撒欢跑没影子了,便宜乔氏跟傅鸿苟且。 乔氏不好推辞了,傅书言的话她心惊,难道这个七姑娘已经猜到她跟傅鸿的事。 傅老太太对姑娘们道;“东府出海的大船回来,带回不少新鲜玩意,送来一箱子,放在东屋里,你们几个孩子自己挑,拿去玩吧!” 傅府几位姑娘听说有新鲜玩意,抢着去东屋看,东间地上摆着一个大箱子,里面有翡翠,麒麟,宝刀,象牙等,二姑娘傅书毓看见一个新奇的小玩意,五姑娘傅书琴同时也看到,傅书毓一伸手,指尖刚触碰到,傅书琴手快,一把抓在手里,傅书毓急脾气,顿时翻脸,“五妹妹,是我先看到的。” “谁先拿到就是谁的。”傅书琴一向跟她不对盘,不让着傅书毓。 傅书毓气得直瞪眼,把手里选好的两样东西摔在箱子里,转身走了。 傅书言看她姐姐手里拿着一枚水银小镜子,这个朝代都是铜镜,铜块磨制的镜子,照人不甚清楚,没有水银镜子透亮,水银镜子是稀罕物,傅府的姑娘们什么没见过,独海上运来的东西觉得新鲜稀奇。 几位姑娘面面相觑,四姑娘傅书宁道:“二姐姐生气了。” 傅书言对傅书琴道;“姐,一个镜子,你就给二姐姐好了。” “不给。”傅书琴生气了,嘟囔,“什么都紧着她,以为自己是谁呀!” 傅书毓没走远,听见,又转身折回,啪嗒一掀帘子,“你说什么?我不是谁,别以为三伯是庆国公你就有什么了不起。”二姑娘傅书毓言外之意,庆国公是我父亲不当,才轮到三伯父。 “我父亲是庆国公,我就了不起了,怎么样?你眼气也是白搭。”傅书琴叉着腰,故意气傅书毓。 傅书毓的脾气,岂是让人的,眼看着俩人要吵起来,傅书言死命扯着她姐出去,埋怨,“姐,瞧你都说了些什么?一家子亲姊妹,因为一点东西生分了,让外人笑话眼浅,没见过世面。” “我眼浅?以前多少好东西送人,我就是烦她那副德行。” 傅书琴被妹妹扯走,傅书毓生气,一跺脚,也走了,余下的众人,无趣,各自散了。 两人吵嘴,谁也不搭理谁,两人上课又前后桌,彼此不说话,扭头别棒的,傅府的几个姊妹跟着难受。 散学,原来傅府的姑娘一道走,这回两人生气,一前一后,弄得其她几位姑娘不知道跟谁一起走好。 跟二姑娘亲近,一块走,五姑娘生气,跟五姑娘亲近,一块走,二姑娘生气, 二姑娘走在前头,中间隔着七姑娘傅书言和八姑娘傅书锦,后面跟着三姑娘四姑娘六姑娘,五姑娘走在最后,故意跟二姑娘拉开距离。 跟这个好,得罪那个,跟那个好,得罪这个,傅府的几位姑娘跟着难受,左右为难。 好在没走多远,各自分手,回房。 傅书锦住的四房经过三房地界,傅书锦跟傅书言一道走,小声道;“七姐姐,你主意多,想个办法让她俩和好。” “东府要是送来两面小镜子就好了,两个人就不打架了。”傅书锦道。 傅书言想了想,“有办法了。” “七姐姐快说说,是什么办法?” 傅书言伏在她耳边说了几句,傅书锦笑着拍手,“这个法子好。” 傅书言回房,让檀香准备纸笔,提笔在信笺上写了几行字,折好,给檀香,吩咐,“你叫小厮送去理亲王府,交给理亲王世子高沅。”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