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掏银子比着两个姐姐,分文不少。” 傅书宁出门没走多远,屋里朱姨娘说的话,传到耳朵里,赌气,“我这是何苦?费力不讨好,这跟我有什么关系?我只不过替三婶办事,被三婶抓了差。” 生气嘟囔,一只脚刚要迈出明间的门,想起什么,回头朝对门看了一眼,三姑娘的对门住着孔凤娴,亲戚客中,不问她,恐其挑理,把她当外人,三姑娘傅书宁遂走回来,掀帘子进屋,孔凤娴正坐在炕上绣花,看见四姑娘很意外,傅府的姑娘,除了三姑娘,别人从不来她屋里,她也不去别人跟前。 孔凤娴受宠若惊,放下绣花撑,“四姐姐今儿怎么有空来?” 傅书宁不冷淡也不亲近地道:“大伯父做寿,每位主子奴才都凑份子,问问你出份子钱吗?” 傅书宁给她一个活话,乔氏母女不是傅府的人,亲戚不好勉强,孔凤娴犹豫一下,命一个才留头的小丫鬟取出半吊钱,傅书宁看出她的勉强,本来寻思她不富裕,她要是大方些,不要她出凑子,看她肉疼,索性就收下了。 出门,寻思,孔凤娴一般跟府里的姐妹一样,月例钱一分不少,拿着傅家的钱,能进不能出,三姑娘也是小气。 傅书宁到三房,傅书琴倒是痛快,当即命丫鬟取出一两银子,傅书宁知道她是土豪,理亲王府世子金银珠玉翡翠宝石没少往傅府三房送,道:“五姐姐,八妹妹的份子你也掏了吧?” 傅书宁想八姑娘傅书锦现在手头有点零用钱,可也要节省着花,继母柴氏是不肯添补一文钱,这还嘴里念叨十来个过。 傅书琴凤眸微挑,“吃大户?八妹妹是没钱的,我是有钱的?” 吩咐丫鬟,“去再取一两银子,算我替八妹妹出的份子钱。” 傅书宁笑了,刀子嘴,豆腐心,跟二姐姐一样,嘴头硬吃亏,对人千般好几句话就把人得罪透了。 傅书宁顺道去七姑娘屋里,傅书言照着样子,拿了银子,傅书宁道:“八妹妹的钱,五姐姐给出了。” 傅书言道;“我姐替八妹妹出,我姐倒没什么,出得起,八妹妹要强,一定不答应让五姐姐替她出份子钱。” 傅书宁道;“我已经拿了五姐姐的钱,我一会问问八妹妹的意思。” 傅书宁走去四房,四房上院没人,柴氏回娘家,带走两个陪嫁丫鬟,留下几个小丫头跑去玩了。 傅书宁到傅书锦房中,把大伯做寿,府里每人出份子钱,五姑娘替她出了的事说了,八姑娘听完,坚决地道;“四姐姐和五姐姐的好意我心领了,大伯做寿,我做侄女的应该尽一份心,这钱从别处省,不能从这上头省,不但我的一文不能少,安哥的也不能少。” 傅书宁由衷敬佩八姑娘小小年纪,竟有这等志气,傅书宁收了一圈回返,经过三房,到傅书言屋里,道;“言妹妹,真被你说着了,八妹妹不同意五姐姐替她出份子钱,硬是把银子塞在我手里。” 说着,朝大房方向努嘴,“那两位都不如八妹妹。” 三太太杜氏收长辈们的份子,各房的姨娘都说,“咱们不敢跟太太们比肩,比照太太少一半。”这时候,主动把自己降了一格。 杜氏想乔氏是客中,不好朝她要钱,就没收她的, 杜氏算算府里没有落下的,收齐了,回房,乔氏亲自登门把银子钱送来,杜氏一看,乔氏竟跟太太们一样拿了二两银子,推却,“你不用拿,你没营生,手头不宽裕,以后用钱的地方多。”杜氏好意,替乔氏着想。 乔氏不依,“大表哥的生辰,我一定要出份子。” 推让不过,杜氏好歹收下一两银子算罢了。 乔氏走了,杜氏陪房蔡嬷嬷道;“表姑太太模样好,行事为人大方,不小家子气。” “谁不小家子气?”傅鸿迈步进门,他晚上吃酒,回来换衣裳。 “说乔表妹,大伯生辰,乔表妹拿了二两银子。”杜氏给傅鸿找衣衫。 “她没钱,何必要她的,我们傅府还缺她那两个钱。”傅鸿本能回护乔氏。 “我本来不想要她的钱,没收她的,乔表妹听说,刚才自己送过来,大伯寿宴非要算她一份,我们这正说,乔表妹会做人。” 杜氏亲手替丈夫宽衣,解开外衣,服侍傅鸿脱下,一低头,发现丈夫腰间绣荷包,看了一眼,“老爷这个荷包很精致,是府上绣娘的手艺吗?” 傅鸿支支吾吾,“这是外间绣坊的手艺,看着还过得去。” 杜氏没再问什么,心里奇怪,好像有点眼熟,半天,恍然,原来早晨去老太太房中商议大伯傅祥做寿的酒席,大伯身上好像戴一个一模一样的荷包。 道:“这个荷包样式,京城流行吗?我看大伯身上戴着一个。” 傅鸿正扣扣子的手停住,琢磨杜氏的话,“怎么大哥也戴同样的吗?”m.Xiape.coM